色青白,显然吓得不轻。
“都督,这两人躲在床底下,可让我们好找。”卫兵轻笑道,“他们大概以为我们是蒙军吧?”
“扶两位老人坐下,别吓着他们了!”看到眼前老两口似乎随时会要昏厥过去的模样,云昭吩咐道。
吴凡抢上一步,扶着两人坐下,“两位老人家,不要怕,我们不是蒙人,我们是征北军,大越征北军,您听说过吗?这里的蒙人被我们打跑了,卢城收复了。”
“蒙人跑了?你们是越军?”老人的眼中慢慢地有了一些生气。
“是啊,蒙人被打败了,这位是我们都督,是您的故人,今天特意来看看您老两口的!”吴凡笑着回身指着云昭。
“都督,故人?我们是老百姓,我们不认识什么都督!”两位老人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在他们眼中,军队不管是谁的,都一样可怕。
云昭走上前去,蹲在两人的面前,摘下头盔,“商老头,还认得我么,我是云昭,当年一直在你这里卖野味的那个。”
“你……”努力睁大昏浊的眼睛,在火把的照耀之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云昭。“有点像,是有点像。。”
云昭笑着站起来,“当然像了,这么多年了,我自然长得变了些!”其实云昭的样子变化并不大,而是他的气质与当年相比,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即便是现在和颜悦色地与这对老夫妻说着话,但自有一股凌人的气质散发开来。
“商老头,铺子里还有卤猪头么,给我切一斤来。”云昭退后几步,坐到一张小桌边,“你自制的辣酱,弄一碟。”
“有的有的!”商老头终于回过神来,当年的打猎小子看来是发达了。忙不迭地站起来冲向后厨,两名卫兵紧紧地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猪头肉端了上来,拈上一块切得极薄的猪头肉,蘸上一边鲜红的辣酱,放进嘴里,咀嚼了几口,味道一如当年。
云昭的筷子再挟起一片猪头肉时,眼眶却在瞬时之间红了,盯着眼前的这盘菜,竟是落下泪来。
“商老头,别忘了,给我包两斤牛肉,仔细切好了,辣酱也包好!”云昭放下筷子,道。
吃了一片的猪头肉被留在了桌上,还有一大锭金子。云昭提着包好的牛肉和辣酱,对诚惶诚恐的商老头夫妇两人点点头,走出了这家小小的铺子。
“这真是当年的那个卖野味给我们的小云子?”身后传来女人的低语声。
“应当是的,当年他也是这样,要一斤猪头肉,再带一包牛肉回去!”老头的声音隐隐传来。
那只先前一直吠叫得很欢的大黄狗棒头,此时却反而没有了一点声息。
“都说人不如新,人不如旧,嘿,商老头夫妇两人已不怎么记得我了,倒是那只叫棒头的狗还能闻出我的气味来!”云昭站住了脚步,打量着身后那间透着灯光的小小门面,自嘲地道。
吴凡等人都沉默不语,知道都督缅怀当年往事,而且这里面还掺夹着很多其它的隐秘,都知趣地不接话头。
接下来,云昭又带着他们去了一家老酒铺,打了五斤这家老酒铺自酿的老酒,去了一家衣料铺子,扯了几尺花布,一家杂货铺,买了几盒专治手上冻裂口子的油膏,最后,一行人到了一家银楼。
这家银楼在大街之上,门面比起先前去过的几家都要好,都要大,只是现在外面的油漆斑驳,连招牌上的漆都脱落了,显得十分萧瑟。
此时,天已经大亮,一抹阳光从天际跃起,从这里看过去,卢城城楼之上飘扬的大越旗帜以及征北军军旗在阳光之下熠熠生盔,随风舞动。
“这是卢城最好的银楼!”一边说着,一边走上了台阶,此时,银楼的大门恰好开了一条小缝,一个白发苍苍的脑探了出来,正惶恐地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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