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恰在此时,曹宁如同一只大鹰一般从他的头上掠过,两手握紧了枪柄,范从虎一声大喝,长枪用力向上捅出,哧的一声,血立刻从头顶之上洒了下来,洒得他满头满脸,曹宁飞在空中的身体霎那之间凝住,毫无防备的他就这样被钉在了空中,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看着身下那个乍尸的征北军士兵,先前他找好的出路之上,没有一个活着的人,他怎么也无法想到,一个躺在那里许多没有动弹的死尸,居然会向他捅出这致命的一枪.
手中的刀无力地落下,两手用力握住枪杆,他想要将自己从枪上拔出来,但戳进腹部的长枪却让他的力气在极快的流逝,两手虽然握着枪杆,但却点力量也发不出,相反,因为自身的体重,他的身体还在向下沉,每沉一分,长枪便捅得深一分,剧痛让他发出惨烈的呼叫,鲜血顺着枪杆流下,抓住枪杆的手一滑,哧哧的声音不断地响起,曹宁从空中跌落,直接扑落在范从虎的身上,整个长枪从他的胸腹穿过,后背透出.
范从虎吃这一砸,也是忍不住疼得大叫起来,曹宁狰狞的脸正对着他的脸,那双惊恐的,怨毒的,不甘的眼睛大大睁着,死死地盯关范从虎,即便范从虎久经沙场,手下死了不少人,看到这双眼睛,仍然觉得毛骨悚然,想要推开曹宁的死尸,但那里还发得出半分力气.
贾云与周斌两人吃了曹宁的骗,眼睁睁地看着曹宁如飞般逃走,正自懊悔,就算拿下了坛子岭,但死伤这么重,如果还让对方主将给逃走了,不免太让人恼火,但就在两人拔足准备追上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上面的一幕,一个士兵诈尸了,一枪便将大鸟一般在空中飞的曹宁给戳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惊讶之中却又带着狂喜,这样被长枪一枪从空中给戳下来,便是神仙也得死翘翘了.
听到那个士兵在大声惨叫,两人跑了过去,用力搬开曹宁的尸体,一看对方的服色,贾云便大喜过望,”周将军,我赢了,这家伙是我们第六营的,哈哈哈!”
“屁,我们两个比的是谁砍了曹宁的脑袋,现在是这个家伙杀了他,咱们两人谁都没赢.”周斌恼火地道.
“这个我不管,反正是我第七营的人杀了曹宁!”贾云大笑着弯下腰,用力地拍着范从虎,”阵斩敌人大将,好家伙,你立大功了,等着升官儿吧!”
他每拍一下,范从虎便惨叫一声:”将军,将军,别拍,别拍!”
听到范从虎的惨叫,贾云这才省过来,蹲下来,看着对方,”伤了,咋样?”
“吃这王八蛋当胸踢了一脚,浑身疼!”范从虎咬着牙,忍着痛,道.
贾云伸出手替范从虎解开胸甲,伸进内衣里一摸,”好家伙,断了好几根胁骨呢,只怕还有别的内伤,就这样子还能戳出这一枪,稳准狠,好样的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回头功劳薄上你得排在头一个!”
“小人叫范从虎!”
“好,范从虎,我记得了,来人啊,来人啊,将范兄弟抬下去,好好治伤!”贾云一跃而起,大声叫喊道.
曹宁死亡,石堡内的战事也在不久之后全部结束,两部都是杀红了眼,哪里会留什么俘虏,管你投不投降,左右不过是一刀砍下去,一枪戳下去,连躺在地上的伤兵也没有放过,贾云与周斌两人却并肩坐在石堡的最高点上,装作没有瞧见,打一个坛子岭,两部加起来,死了近伤千三千人,不知多少人的亲朋兄弟折在这里,不让弟兄们出口气,两人也觉得过意不去.
江陵城,已经没有世家军队愿意出城作战了,因为出去就是一个死,征北军堂而皇之地在城外筑城,以此引诱城内军队出城作战,而征北军早已在城外恭候了,步兵列好军阵,骑兵左右包抄,就等着敌人出城作战,这是堂而皇之地将他们的谋划摆在刑恕面前,你不出城,我便筑城,等我筑到与你江陵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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