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身边那些玩博彩的人,中奖了之后往往是对这个行业赞誉有加。可当他砸进去几万或者十几万,才中几个区区的5块钱小奖过后。你再看他,一准儿会说别买了,都特么骗人的。所以说当一个人赞誉某种事物的时候,那他一定是这种事物的既得利益者。没有利益,谁肯费那口水去给别人做宣传的?这世上,没有傻人。
醒尸这档子事情,要说在十八里铺发生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几乎隔个几年,这里就会闹腾出一回。有人说是十八里铺的风水有问题,有人则说出事的那家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黄大仙。
为什么醒尸会和黄大仙扯上关系,是因为梅九姑。有一次她制服了一具醒尸过后,当着死者家属的面儿,一攮子下去就将尸体给开膛破肚,并且从死人腔子里拉出一只贼眉鼠眼的黄鼠狼来。
死者尸体里的那些个心肝脾肺肾,包括大小肠什么的,却是早已经被黄皮子吃了个干净。尸体之所以会动,完全是那只霸占了尸体的黄鼠狼在作怪。自从那一次之后,屯子里的人才知道,原来不是诈尸,而是这黄皮子在作祟。打那之后,十八里铺只要是出了醒尸,都会星夜派人前来九里嘎林场来请我师叔梅九姑出手。
其实在东北这地界上,有手段收拾黄皮子的人,远远不止我师叔梅九姑一个。可是人都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惯性思维,总认为第一个出手的那个,才是手段最高明的那个。可以说整个十八里铺的村民,除了梅师叔,谁也不信。此时就算是梅师叔的师父亲临,恐怕那些村民也是不会买账的。
说到这里,问题就来了。此次我们代替梅师叔出手,那些村民会买我们的账吗?这是一个大问题。要是到时候人家不买你的账,不去配合的话,我们还怎么出手降服那只黄皮子?要是万一被那厮给跑了,那麻烦可就大了。凭贫道等人的手段,怕是自然不怕的。可那东西要是抽冷子躲在暗处放一屁,让我们中了招儿怎么办?我总不能天天防备着身边的人,怀疑他们都是黄皮子幻化出来的吧?
走在雪地里,我把心里的担忧对妖女这么一说,人家立时表示了赞同。于是经过我们商量后决定,这回我们就不大摇大摆的进屯子了。我们躲在暗处,等那黄皮子操纵着尸体肆无忌惮的开始偷鸡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出手将它制服。事情完了之后,我们再露面安抚村民。
“师叔,吃午饭吧!”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走了几个小时,眼瞅着时间都到晌午了,我揉了揉嘟噜叫的肚子对和我并肩而行的妖女说道。
“行吧,把饼子拿出来大家伙儿凑合凑合!”妖女在干正经事的时候,对于衣食住行不怎么讲究的。闻言点点头,扒开脚下的积雪,露出了积雪下面那厚厚的冰层之后,就那么席地而坐道。我有心提醒她带回别把屁股冻坏了,可是又怕挨打。犹豫了一下,只是从包包里扯出一条围巾来递给了她。
“还挺细心的啊!短时间坐在冰上没事的。”妖女结果围巾来,冲我嫣然一笑道。一霎那,贫道有种冬去春来的感觉。
“这尼玛,敢不敢把贫道噎死了算球?”我梗着脖子,将嘴里的面饼渣渣使劲咽了下去。随后翻了翻白眼,在那里抱怨道。面饼在零下几十度的温度下,早已经冻得和砖头似的。牙口不好的人,还真的咬不动这货。关键是我们没带水,咬到嘴里的饼子,就和一坨冰块似的又冷又硬难以下咽。
“嗤!来,把这个含嘴里,就着饼子吃吧!”妖女见我发着小脾气的样子,不由得眼嘴一笑。随手在身旁抓了一把雪揉了揉,递到我面前说道。
“好吧!”这个时候我也没心思去追究地上的雪干不干净的问题了,接过妖女手里的那团雪球,和吃雪糕似的往嘴里塞去。还别说,面饼就雪吃,还真有一番新的滋味。很快,我就着妖女递来那个雪团,就啃掉了半张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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