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有后,必然会偿还这笔债务……”
华英啊了一声,不由望向陈冬,心说:你今天自称薛老板的徒弟,不是告诉人家,薛老板有传人吗?
陈冬苦笑一下,明白了。
薛夫人微微摇头,告诉他们,他的丈夫薛老板和马老板,还有一位胡先生,茅先生,是全省书画界的名流,一年前,他们组织了一场书画交流会,四个人都将自己的近作奉献出来,要在交流会上展示,薛老板画的是鹰,马老板是马,茅先生是竹,胡先生是龙。一整天,四个人谈论书画,直到半夜才休息。四人不但是同省人,还都是双龙城祖籍,由于薛老板在省城做生意,其他三人都投奔他来,夜深不能返回,本想第二天继续交流,却不料,晚上四幅画都丢失了,四位书画名流的画自然非同小可。薛老板无以补偿,也无颜面对画友,只能以死谢罪。他知道,自己即便死了,也无法弥补三位同仁的损失,为了避免妻子受到牵连,他才说自己若有传人,定然让他偿还债务。这传人,不但包括子嗣,也包括徒弟。师徒如父子。师父的债,弟子也应该承担。
陈冬得知了这一切后,无线感慨,他感慨的并非是四幅画失踪,而是四大流派的雏形。从薛夫人口中,他知道,几十年前,薛、马、茅、胡,双龙城四大流派的先人便曾经交流过,并产生了诸多的恩怨。
“薛夫人,你放心,既然因为我给你带来了麻烦,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陈冬笑笑。
薛夫人苦笑道:“为了躲避马、茅、胡三家,我将几个月的宝宝送到乡下娘家,就是担心他们知道薛家有后,你……你……唉,你不该随后胡说,惹下事端,明天马、茅、胡三位画师又将进行一年一度的交流,马老板见了茅先生和胡先生,必然会提起你来,怎么办好?”
说着,薛夫人回头看看店铺,叹道:“看来,我只有变卖了这处房子,偿还了债务,回乡下去了。”
陈冬忙说:“薛夫人,房子不必要卖,明天我去会会这三位画师就可,我想。”
薛夫人苦笑道:“你不是薛家的传人,你如何应对?”
陈冬微微一笑,朝华英说:“帮我准本纸张笔墨。”
华英啊了一声,问道:“陈大哥,你……你想绘画?”
陈冬点点头,来到柜台前,铺开纸张。
薛夫人来回地踱着步,不断地摇头:“你这位兄弟,说的太也轻松了,莫说你并非书画中人,即便是,薛家的鹰派画法岂是一般人可掌握的,我家薛老板痴迷书画,尤其画鹰,十年如一日,才有感悟,这几年,哪年没人找他拜师?可他收徒甚严,必须对书画尤其有鹰派的风骨才行,否则宁缺毋滥,决不肯收,这也是他到死没有留下传人的原因,唉……”
薛夫人想起旧事,无限感伤,不断地说着,眼泪哗哗地流着。突然间,她发现保姆惊呆地望着身后,一回头,薛夫人也惊呆了。
原来,此时陈冬俯身提笔,一幅飞鹰图栩栩如生,线条刚劲有力,老辣纵横,鹰击长空,气势逼人,堪堪就是薛老板的笔风,哪里又有区别。
“薛郎,薛郎……难道是你吗……”
薛夫人呆呆地望着陈冬,恍惚中陈冬变成了自己的丈夫。那朦胧的影子,依稀就在眼前。
陈冬记忆恢复,因为他熟悉四大流派的画法,虽然这幅飞鹰图不能完全和薛老板相同,但是,画风却可以让此画以假乱真,因此,薛夫人才如此激动。
陈冬将笔放下,舒了口气,说:“薛夫人,你看还可以吗?”
华英怎么也想不到,原来陈冬还是一位书画高人。她惊奇地看着陈冬,眼睛亮亮的,一时,心中更生崇拜之意。
薛夫人低头看着画,眼中潮雾更浓。她慢慢地抬起头,望着陈冬,喃喃地说:“薛郎,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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