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往下行走,而是在水底里一路潜游,朝着上游的方向逃去。
在河水里泡了大半宿,当天光大亮的时候,我和老鬼在一处河湾处浮出了头来,旁边有两颗大槐树,是鬼槐,根深叶茂,将这一大片的河湾给遮掩得格外阴森。
我们在那槐树落水的根系深处藏着,度过了一整天,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再一次地潜游朝上,又游了大半夜,最终找了一个乱石滩上岸,然后往东南行走,等到了天亮时分的时候,我们到达了一个村子里。
这是一个自然村,只有十几户人家,而且大多都是些老人和小孩,并没有什么青壮年。
我们在村子里找到了一户无人居住的房子,在二楼的通风处找了个地方躺下休息。
如此四处转折,我们以为自己已经将那人给甩脱了,然而睡到了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老鬼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从熟睡中睁开眼来,瞧见他一脸严肃,立刻就清醒了大半。
我随着老鬼来到了二楼的东边,朝着远处瞧去。
这房子坐落在半山腰,能够瞧见有十几个人从那边的山弯子里转了过来,为首的却正是之前我们在熊窝里面瞧见的那个中年人,另外我还瞧见了黄老头儿,唯独没有瞧见前些日跟我们有过交手的马拜庭。
瞧见这伙人突然出现,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看得出来,马拜庭不除,我们就永远都得过上这样被追得到处逃窜的日子。
走!
没有任何话语,老鬼开路,而我则拍醒了小米儿,三人悄无声息地朝着后山撤离。
这一次的追逐,远远要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来得惊险,对方一直在我们的身后死死咬着,根本就不给任何放松的机会,好在小米儿现在已经能够自己走动,用不着我一直抱着,倒是给我省了很大的一块负担。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我一直跑得鞋子都磨破了,如此又走了两天一夜,突然间前面一空,漫山遍野的群山消退,前面出现了一块宛如碧玉的高原湖泊。
那湖泊挺大,内中有三五个岛屿,各岛婷婷玉立,形态各异,林木葱郁,翠绿如画。
我们来到了湖水边缘,身临其境,瞧见那水天一色,清澈如镜,藻花点缀其间,缓缓滑行于碧波之上的猪槽船和徐徐飘浮于水天之间的摩梭民歌,使其更增添几分古朴、几分宁静。
这大湖的西北方向有一座雄伟壮丽的高山,巍然矗立,东南与草海连接,浅海处茂密的芦苇随风荡漾,蔟蔟的花草迎风招展,许多动物出没其间。
而在大湖周围,则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朝着草海那边望去,阡陌纵横,田园万顷,木摞房舍,炊烟袅袅。
我和老鬼对视一眼,忍不住击掌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两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跳入湖水之中,一阵潜游,来到了湖心处的一个岛屿上,刚刚藏身在一块茂密的林子里,便瞧见远处的湖边上,出现了十几个黑影子。
因为隔得远,只能够瞧见微微的黑点,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能够猜得到,那就是黄家的追兵。
经过这些日子的逃亡,我们也基本上掌握到了那马拜庭的追踪手段了。
简单来讲,他凭借的,就是一个气味。
通过气味,再辅以卦术之类的推演,使得他至始至终地一直准确把握着我们的逃离的方向,若是想要避开他的追逐,就必须先考虑到气味的扩散。
下水,这事儿就是对他最大的限制。
这两天一夜的时间里,我们都没有休息过,完全就是在凭借着毅力在支撑着,刚刚爬上了那岛屿的树林中,即便是追兵就在眼前,我们也忍不住疲倦,轮流放哨,稍微打了一个盹。
老鬼的精力比我要旺盛一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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