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谢炯厉哼一声站起来,边上的程潜想拉他一把没拉住,只能担忧地望向众人,看到萧溢茗脸上还是那副熟悉的微笑,顿时放心不少,想了想依然保持沉默。
谢炯继续盯着斜对面的萧溢茗,不屑地冷笑道:
“萧军校,谁不知道你是制台大人的宠臣,谁不知道你是靖边大臣赵大人的得意门生?若你愿意帮忙的话,别说放几个人出来,就是冲进法场叫声刀下留人,制台大人恐怕也会答应的。”
萧溢茗慢慢放下餐巾:
“谢参领这话有些过了,你我身为军人,当知军人应恪守的原则,何况你的军衔比我还要高,军龄比我更长,军中关系比我更多,说起话来比我更有用,可是你为何不去为自己的同志努力奔走?别的不说,你挑个头联名上书求情总是可以的吧?怎么反而对我说这些话?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你……”
“谢参领,坐下!”
姜登选喝住暴躁的谢炯,转向萧溢茗,不无歉意地说:“溢茗别生气,他就是个直脾气,对谁都这样,不是存心冒犯你!”
“不!谢参领发火是看人来的,他对朱将军、尹参领就很亲切,对你和程兄也都毕恭毕敬,唯独对小弟从来没有好脸色,小弟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谢参领了,如果真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说出来小弟赔礼道歉就是了。”
萧溢茗可没有以前那么好的脾气,人善被人欺的道理他算是深有体会,今天的地位和面子来得不容易,怎么可能让一个被人指使的武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自己?
谢炯再怎么恼怒也只得讪讪坐下,之前他没料到好脾气的萧溢茗竟然会这么不给他面子,没有权衡清楚就贸然得罪萧溢茗,而且看架势得罪得还不轻,看来从今往后再也无法和睦共处了,说不定从此自己就成了萧溢茗打击报复的对象。
程潜连忙出面打圆场:
“溢茗别生气,老谢就这臭脾气,说完也就完了不会往心里去,倒是刚才你的话提醒了我,好像溢茗你想到了办法,对吧?”
“溢茗你说说看。”杨庶堪急忙询问。
萧溢茗只能叹气:“其实办法我曾说过,去年底我带人例行巡查监狱设施,顺便带了些书和纸张笔墨什么的进去送给杨维他们,对他们说不妨提起申诉,以误捕误判为由,要求重审此案,直到现在,都没看到杨维他们主动上书申诉,我能有什么办法?”
众人的眼睛同时一亮,程潜欣喜地问道:“你是说,先让他们申诉,然后我们这些军中朋友联名向制台大人求情?”
萧溢茗点点头:“正是这样,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谁都要面子,总督府一群经办人要面子,提督府军法官要面子,成都府衙要面子......既然是这样,那好吧,咱们给面子不就完了?
“这事儿总得有个台阶给各级官员走下来吧?制台大人那里反而没事,他老人家向来心软,要不是闹得他灰头灰脸的,他早就过问此事了。”
满堂一片欢呼,程潜麻利地站起来,端起酒杯,走到萧溢茗面前:“谢了,溢茗,今天你帮了大忙,我代表同盟会全体同志感谢你!”
“见外了不是?”
萧溢茗举杯与程潜轻轻一碰,两人同时一饮而尽,随后亮出杯底,相视哈哈一笑。
冢源次郎似乎比谁都高兴,满脸堆笑地看着大家相互敬酒,完了端起杯,遥敬萧溢茗:“萧君,你是个难得的朋友,我为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深感荣幸。”
“客气了不是?真要是喜欢我,卖给我的下批货稍微降点儿价不就行了吗?”
萧溢茗举杯风趣地回应,引来众人哄然大笑。
姜登选高兴之余,颇为神秘地问道:
“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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