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山东那边已物是人非,族人也寥寥无几,铁岭一族倒是枝繁叶茂,儿孙满堂,可气候寒冷,对义父的风湿病和肺病调养非常不利,所以这两年都住在天津,眼下冬季将至,义父自感兴致不错,上个月搬到青岛过冬。《》”
“好、好!次公为国为民操劳一生,也该颐养天年了,好!”
吴佩孚说完,随即将张其锽等人介绍给萧益民,彼此寒暄一番,一同登上码头,几名雄姿英发的马弁立即为众人牵来战马。
吴佩孚早已恢复原有的矜持气度,看见萧益民打量战马,哈哈一笑毫无诚意地致歉:“听说巴蜀已经到处跑汽车了,可惜吴某太穷,只有几匹劣马代步,对不起啊!码头距离城中大营还有一段路,一鸣老弟将就一下吧。”
周围将校都露出个会意的笑容,谁知萧益民不但没有半点儿吃瘪的感觉,反而颇感兴趣地拍拍战马脖子,露出个灿烂笑容:“这分明是匹脚力出众的蒙古马,怎么能说是劣马呢?虽然比小弟用重机枪从新疆弄回来的那些西域马差些,但在目前全国各军中,这马也算是难得了。”
萧益民说完,接过马弁手中的缰绳,微微一动就到了马背上,身后的侍卫长吴三和机要副官随之飞身上马,动作熟练无比,较之北洋军中的骑兵精锐也毫不逊色。
吴佩孚和周边数百官兵看到萧益民等人娴熟敏捷的上马动作,不由得面面相觑,暗自钦佩,不少人心里均升起一个疑问:不是说川军总司令是个文质彬彬、追求豪华享受的儒将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们哪里知道,萧益民十年坚持下来,已经练成一身不错的武艺和高超的马术,而且马术一直是川军所有军官的必修课,强大的川军不但始终保持有一个旅的骑兵,而且川军各师的警卫部队和特种部队官兵都可以当成骑兵来使用,就马术的普及和训练、以及战马、驮马、挽马的拥有量来说,川军已经远远超过北洋各军。
微微吃惊过后,众人打马前行,吴佩孚拉拉缰绳,靠近萧溢茗,颇感兴趣地问道:“一鸣老弟刚才说用机枪从新疆弄回一批西域马?是不是说四川生产的武器弹药已经卖到了新疆?”
萧益民笑道:“没错,多得西安镇守使陈树藩将军的帮助,吴某才打通了陕甘宁这条商道,此前我军的大部分马匹都是通过甘陕买回来的。直到两年前,小弟在西康弄了个马场,用以改良退化的川马,顺便安置已经无家可归的那些退役满蒙官兵,才想到优良种马的问题,后来通过陈树藩将军,联系上新疆杨督军。
“杨督军有的是好马,就是缺少枪支弹药,北面的老毛子对新疆早就居心叵测,不愿卖给他,杨督军得知我们有此需要,立即通过陈树藩将军送来一百五十匹西域良种马,作为购买武器弹药的部分定金,这才让我们的西康马场像点样子。
“眼下第一批千余匹良种马马驹还不到半岁,估计五六年之后才能真正受益,所以我们川军现在所用的战马、驮马和挽马,其实都是从甘陕买回来的蒙古马,基本上和大家骑的马一样。”
吴佩孚心惊不已,萧益民随随便便的一番话,透露出太多的重要信息,其中是否有秘密的结盟暂且不说,短短数年时间,在北洋各部和南北各势力明争暗斗一地鸡毛的时候,川军的手竟然伸到了新疆,这是何等高远的目光和惊人的手段?
更令吴佩孚侧目的是,萧益民这种毫不隐瞒的作为,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接触,而且还是初次见面,萧益民就通过轻描淡写几句话和一个利索无比的上马动作,打破了吴佩孚精心设计的一切。
吴佩孚突然发现,自己不但没能如愿地掌握主动权,反而在萧益民谦逊平和、似乎毫无戒心的言谈举止中逐渐动摇,不知不觉间就被萧益民悄悄撼动,这种糟糕的感觉和无法控制的局面,让吴佩孚非常的难受,虽然他已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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