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装上两千斤,用两匹挽马就够了。”
议论声中,唐继尧突然走向前方一辆半新旧的福特小汽车,仔细观察汽车的前后轮胎,很快返回四轮马车旁,查看良久,慢慢直起腰来,脸上全是惊讶之色:“这轮胎,竟然和福特汽车的一样!”
众人连忙进行对比,张子贞看完连连苦笑:“川军财大气粗,再摊上个整天高喊学习创新引进吸收的总司令,走在我们前面不奇怪。”
孟臻看到唐继尧眼中的忧郁之色,上前半步,低声说道:
“大帅、参谋长,这种马车早在一年前就普遍出现在川军各部之中,而且已经卖到了贵阳和宜昌等地......据卑职所知,这种已被淘汰的实心车轮价格并不贵,都是欧美各国库存的淘汰货,四川大量购买回来生产出这种马车,不但装备川军各部,也卖给四川各地的车马行,售价大约是两百五十大洋一辆,两轮的更便宜,这车最贵的是两组轴承,听说换一个轴承就要四十五块大洋。”
唐继尧默默点头,似乎情绪不怎么好,但仍然赞许地向孟臻点点头,然后对身边的副官说道:
“给孟臻晋升一级军衔以示嘉奖,另外,内部嘉奖参加这次行动的所有人员,并奖励五千大洋。”
副官连忙记录下来,孟臻望着唐继尧走上台阶的背影,禁不住抬起手,默默敬礼。
回到办公室的唐继尧示意参谋长张子贞和首席智囊刘祖武坐下,拿出今天会议上没有下发讨论的几份文件摆在桌面上,顺手轻轻拍两下,感慨万千地说道:“看来,我们也要改弦易辙了!”
张子贞再次露出苦笑:“那个年纪轻轻的小茶壶,时时刻刻都没忘记算计我们,我们还得忍着受着,真他娘的窝囊!”
同样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比起张子贞高三届的刘祖武笑道:
“青圃无需气馁嘛,不管怎么说,萧益民还算是个豁达之人,否则也不会在川滇之战结束就积极推动两省经贸往来,而且去年下半年他就撤走了两省边界地区的所有军队,代之以地方警察和新成立的税务警察,在对待两省商业纠纷和各种诉案之中,也秉承客观谨慎态度,总的来说,他一直在向我们示好,一直谋求双方之间的相互了解和合作,我们的工商界及文化界对此也是深有感触的。”
张子贞嘿嘿一笑:“那么,四川西昌军政各部对滇西的渗透,又该如何解释?”
唐继尧摆摆手:“青圃,最近我反复考虑了滇西和滇西北两年来的施政得失,感觉不能全怪四川省政fu和川军,最大的原因并非四川对我边境地区的渗透,更不能抱怨什么经济掠夺,说到底还是我们自己没有做好。
“不然的话,为什么四川军政两界能够减免边境贫困地区民众的税赋,而我们却不能?为什么我们的商人和矿主能够自发地组织起来,宁愿自己掏钱修建通往四川的道路,也不愿接受我们地方官员的领导?难道我们的老百姓都是瞎子?都这么容易受骗?
“诸如此类的问题不少,不但涉及到我们的政策和各级官员的品德操守,还涉及到民心所向问题,不尽快调整我们的政策,下去恐怕就不是什么政治渗透、什么经济掠夺的问题了,值得我们反思啊!”
张子贞刚要辩解,唐继尧再次摆摆手,站起来侧身指指身后的大型地图,面向两位心腹,语重心长地说:
“你们也看到上面插着的十几面小蓝旗了,不知不觉间,川军气势汹汹的架势已经形成,却没有一个矛头指向我们云南,说得难听点,川军如今根本不需要正眼看我们,看看……王陵基的第一军已经坐稳了宜昌这个咽喉要道,他麾下的杨森第一师、刘湘第二师、唐式遵第三师分别盘踞襄阳、荆门和宜昌,去年就已经把四川的全套经济发展政策搬到宜昌和鄂西实施,如今已获得当地民众的认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