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丈夫的手臂,不舍地望向前方开得正艳的梅花,深深吸进一口清澈的幽香气息,这才不舍地点点头往回走:“嗯……小哥,我哥写信回来没有?”
萧益民笑了:“月初不是收到过你哥的信吗?这才过了几天啊?”
“我是担心嘛,我哥那个死脑筋你也不是不知道,跟广东那群卖国求荣的乱党根本没有前途,我爹为这事气得几个月不说话了,我娘天天都在担心,寝食不安啊!”刘瑜脸上满是担忧。
萧益民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也有种莫名的感慨和悲叹,在他掌控的新闻媒体和北洋宣传机器的持续打击下,加上川军强大的军事压迫,以及广西督军陆荣廷与湖南方面的立场转变,本就被冠以“乱党”恶名的革命党彻底成为失却道义的孤家寡人,不但丧失了民心,也丧失了无数先驱者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荣誉。
“小哥,想什么呢?”刘瑜娇媚地问道。
“在想你哥的事情呢......你别太担心了,不管广东怎么乱,你哥都没事,他身边有忠于他的八千精锐,要是真打起来,只有他收拾别人的份儿,以广东各军目前的规模和战斗力来看,谁也不敢轻易去碰你哥,估计广东的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萧益民自信地开解妻子。
刘瑜还是第一次听到丈夫如此确定的话语,顿时惊喜不已:“真的?”
萧益民温柔地搀扶妻子走上台阶:“当然是真的,虽然你哥依然在生我的气,不愿和我打招呼,但是他在广州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还记得小飞吗?”
“怎么不记得?不是说他到藏南边军历练了吗?莫非……”刘瑜忽然想到什么。
萧益民点点头:“小飞换了个名字,如今叫萧飞,从去年初开始,他一直在你哥身边担任侍卫,如今已经是你哥非常信任的特务营长,他手下有三百名久经沙场的精锐官兵,像当初保护我一样保护你哥的安全。
“不过,这件事你得好好保密,暂时不能透露出去,跟你爹你娘也不要说,否则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刘瑜重重点头:“嗯!我不说,我这就去找我娘,再给我爹打个电话,告诉他别担心。”
两名小丫头上前搀扶刘瑜进屋,一直在不远处默默等候的副官长何成良这才上前与萧益民相见,两人并肩走向前堂东侧的大书房,边走边低声交谈。
萧益民看完紧急送来的几份报纸,示意何成良坐下:“我们浙江党部成绩可嘉,终于与复兴会达成共识了,来之不易啊!”
何成良点点头:“是挺不容易的,一年多了才见到成果,要不是转达了您作出了支持复兴会重组浙江各级政权、不干涉浙江地方行政的承诺,恐怕复兴会那帮老顽固还在四处观望等待明主呢。”
萧益民笑道:“这个承诺是要有的,也是以后我统领江南各省必须具备的政治态度,既然我们四川的官员都不需要在枪杆子底下战战兢兢地干活,其他各省更不需要了......只要不违背国家根本,服从中央政fu的领导,让地方拥有相应的施政权力和宽松的执政环境,是未来五年必须坚持的策略,否则怎么能把各省的枪杆子收回来?”
何成良频频点头,这位心思稠密的智将一年前调任总司令部副官处长,在萧益民身边学习了一年,眼光和能力都有了飞跃式的提高,已经能够为情报局长麻刚分担不少繁重的情报分析工作。
“湖北省政fu代表团回去之后有何动作?”萧益民的话题转到了湖北政局上。
何成良拿出笔记本:“湖北舆论反响非常强烈,两个正副议长公开发表文章,呼吁湖北工商界、教育界学习四川发展经验;石星川将军公布了湖北军政改革方案,整编麾下两个师为武汉警备师和十二个地方守备团,以往各县的保安部队和警察武装,全部交给省政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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