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抢过哥哥的手绢快速擦泪,很快抬起头,有些担忧地问道:“两位嫂子那边怎么样?还有留在家里和驻扎各地的三十万将士要是知道消息,恐怕都要杀过来啊!”
“你放心吧,我已经和包总联系过了,有包总和王、徐两位将军坐镇巴蜀及宜昌,不会横生变乱。”
麻刚安慰完妹妹,看到萧益民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叹息一声,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一行人来到后院,王键望了一眼东北角的两层小楼,苦笑一下便返回正堂。
麻刚在吴季的陪同下,穿过院子,进入全由警卫团弟兄守护的小楼,停下脚步,倾听南京站少校站长李定钧的汇报。
半响后,麻刚不悦地问道:“这么说来,从昨晚十点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问出来?”
长得像个教书先生般斯文白净的李定钧惭愧不已:“两个都是罕见的硬骨头,掰断十个指头捅烂了肛门都还能撑住,看来是早已怀着必死之心。”
麻刚身后一直被人忽视的、戴着副金丝眼镜的副官突然开口:“那两个女的呢?”
李定钧望向长得和文弱书生无异,却拥有一身高强武艺和侦察才华的同期师兄陆厚山:“那女的也是个死士,而且比那两个男的还能忍,那个十岁的小女孩已经吓得快疯掉了。”
麻刚指指李定钧:“厚山,你去协助定钧,一小时之内,我要看到你们的审讯记录。”
“是!”
陆厚山低声回答,目送麻刚和吴季离去,随后转向门边那位如铁塔般魁梧健壮的年轻少尉:
“四虎,你哥殉职的经过我听说了,要不是你哥发现得早,舍身堵住前车窗,大帅恐怕没命了……你和你哥都是好样的,都是我们的亲兄弟,放心吧,你大嫂和小侄子会得到终生优待和照顾。”
张四虎的泪水禁不住涌了出来,他抬起按住枪柄的大手,飞快擦去眼泪,挺起胸,用浓重的陕北口音瓮声瓮气地说道:
“陆大哥请放心,四虎知道深浅,知道自己的责任,哪怕当时换成四虎,四虎也会毫不犹豫地堵住炸弹!四虎一家和全村一千多父老乡亲的命都是大帅给的,四虎万死也无法报答大帅的恩情!”
陆厚山赞赏地点点头,转向李定钧低语几句,然后叫上四虎,一同走进后面阴暗的刑房,南京情报站的三名审讯官连忙站起敬礼,陆厚山回个礼,吩咐把火盆烧旺点,缓缓走到两位身无寸缕、已经血肉模糊却又求死不得的杀手面前。
不一会儿,李定钧押来了那名坚韧的女子和她十岁的小女儿,两名审讯官听完李定钧的吩咐愣住了,但想到萧益民的伤势,咬咬牙很快清空了墙边那张狭长的实木刑床,搬到房中间摆好,立刻远远站开,颇为不忍地注视满脸悲愤的张四虎和一脸从容的陆厚山。
跟随李定钧押来人犯的两名侍卫官,毫不留情地撕开那女子身上破烂的衣衫,陆厚山一直盯着那个女人的双眼,看到那女人显出一副逆来顺受、毫不反抗的架势,摇头笑了笑,命令把这女人锁到墙壁的铁环上,然后望向艰难抬起头紧张注视眼前一切的中年杀手:“高崇文,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中年杀手望着被锁在墙上如同剥皮兔子般的妻子,眼中凄怆之色一闪而没,无比决绝地朝地下吐出口血沫,接着闭上眼睛,垂下血糊糊的浮肿脑袋。
看到高崇文夫妇如此坚强,陆厚山禁不住大声赞道:
“佩服、佩服啊!如果你们夫妇能成为我们志同道合的战友,将是陆某平生最大的荣幸!可惜了、可惜了……把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拔光,绑到木床上去!四虎,高崇文夫妇暗杀我们大帅,害死你大哥,并致使数十名无辜的南京市民殒命,现在,我允许你向他们讨回血债,先.奸.后杀!老子拼着事后给处分,也不要他娘的什么口供了,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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