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派人前来接洽……更加重要的是,陈竞存的四个师已经撤离西线战场,我们革命军内部分裂已经成为事实,广州完全暴露在十余万桂军的枪口下。
“这个时候,哪怕汝为兄率部撤离梅县也来不及了,我敢说,一直停留在河源以北的王瓒绪第十一师,正在龙川一线守株待兔。”
众将校虽然心中怨恨,但听完刘秉先从容不迫的分析,全都哑口无言,严峻的现实就摆在他们眼前,不管心里有多大怨恨、个人有多强的勇力,都无法改变失败的命运。
许崇智沉重地点点头:“子承,请接着说。”
刘秉先痛苦地闭上眼,马上又再睁开,无比坚定地说出自己的打算:“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返回广州去,回到先生身边,以前有对不起的地方,还请汝为兄和诸位海涵,只要我还活着,就会和从前一样继续革命,继续义无反顾地追随先生左右,刀山火海,死而无憾!”
众将校大吃一惊,许崇智连忙制止:“不可,不可!愚兄知道你的打算,可你绝不能回去,那帮叛军已经丧失理智和道义,根本不会再接受任何谈判条件,这两天的情况你也清楚,我们派出去的斥候和联络官,全都被叛军派出多股小部队狙杀殆尽,这些极度暴戾、手段凶残的叛军,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我们南面。”
刘秉先摆摆手:“这是我唯一的选择,除此之外别无他途……我也想看看,谁敢向我刘秉先开枪!”
许崇智看到刘秉先眼中的坚毅和深切的痛苦,众将校面面相觑,心中都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少人在此刻改变了固有的看法,突然发现眼前的刘秉先非常值得自己尊重和钦佩。在这样的情况下,刘秉先不顾自身安危。毅然前往叛军营中交涉,并非只是他嘴上所说的返回广州追随孙先生那么简单,主要还是为梅县的东路军争取一条活路。
“我们一起去!”
蒋介石感动不已,大步走到刘秉先身边,并肩站立。
半小时后,刘秉先和蒋介石在自己带来的一个排卫兵的保护下,骑上战马,离开梅县城南,到达五里亭时,一面火红的旗帜在向南驰骋的马队中展开。
自北向南的梅江两岸山丘上、草丛中。一双双锐利的目光。紧盯着顺着江岸向南奔驰的马队,一支支枪口对准了马队前方策马疾驰的两位军官,但是没有一个狙击手忍心对准星锁定下的两名军官开枪。
三个半小时之后,浑身尘土的数十人骑队在水口镇北禅林寺前被拦下,守卫在禅林寺周围的川军警卫营官兵看清来者。无不默默地低下头,一个个背起手中的钢枪,肃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刘秉先和蒋介石跳下马背,整整军装,四面环视,看到没人上前来搭理,不由得相视苦笑。
就在这时,一声豪爽的大笑从寺院大门里传来。刘秉先和蒋介石循声望去,惊讶地看到率领一群将校大步迎来的人,竟然是久别多年的陆传芳。
“子承兄、介石兄,没想到再次见面会在这个地方,哈哈!一路辛苦了!”
陆传芳远远就大声招呼,边走边敬了个军礼。来到刘子承和蒋介石面前时已经伸出热情的双手。
刘秉先和蒋介石彻底明白过来,面对笑容满面的陆传芳,只能摇头苦笑,不情不愿地伸出手与陆传芳见礼。
刘秉先气急之下冷冷一笑:“我说呢,谁能指挥得动八千弟兄,而且还在转眼之间干出出其不意、突袭饶平的壮举来,啧啧!香亭兄果然不愧为萧总司令的心腹大将,出手不凡啊!”
陆传芳自嘲地摇了摇头:“子承兄这是埋怨兄弟鸠占鹊巢吗?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回答,此乃大势所趋,由不得兄弟自作主张!来来来,里面请……介石兄请!司令时常惦记着介石兄,此次小弟前来,司令特别交代过,如果遇到介石兄,不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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