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系内部搞不好会打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弟能守住江南各省不出乱子就已经烧高香了!”
吴佩孚叹息一声,心事重重地提起酒瓶自己斟酒,再也没有刚才的轻松笑容。
程潜在粤桂战争之前就被革命党大本营抛弃,理想破灭之后沉寂了大半年时间,在湖南的时候除了军务之外,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哪儿也不去,若不是萧益民每月三封长信苦苦开导,恐怕程潜还没走出伤心失落的苦闷心境。直到前来南京参加督军会议,跟随萧益民走遍了生机勃勃的南京各要地之后,程潜的雄心壮志才慢慢复苏,精神状态大为好转,也成了萧益民阵营中的重要一员。
看到程潜若有所思的样子,萧益民笑了笑,转向吴佩孚:“子玉,如果你在河南待得不顺心,不如干脆换到山东老家去。”
“你说什么?”
不但吴佩孚失声惊呼,程潜也非常惊讶。
萧益民从吴佩孚手里接过酒瓶,给每一位面前的酒杯斟满:“你不是总抱怨河南派系林立军阀横行,遍地贪官民不聊生吗?按我说啊,下去恐怕就是天灾,哀鸿遍野了,以目前你在河南的处境,实在难以改变什么。
“你想想啊,不要说半个河南处于地方割据的失控状态,只说本应属于你直辖的巩县兵工厂,到现在你都没辙,仍然陷在若恶狗逐食般的惨烈争夺之中,你还怎么实行你的河南振兴计划?
“再想想有徐世昌等人背后撑腰的张钫、周倜等人,还有盘踞在南阳和豫西的数十万悍匪,除了强行使用武力征服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可真要打这一仗的话,前别说对河南民众的危害,仅是时间,你就耗不起。”
吴佩孚苦思片刻。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我知道段芝泉有求于你……由你来举荐我当山东督军,他不敢不给这个面子。何况我已经和他冰释前嫌,只是,就算你能把我送到山东督军位置上,你以为我就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别的不说,就是几乎年年泛滥的黄河水灾,就能要了我这条命,更别说不次于河南的军阀割据和遍地土匪了!”
“是啊!河南和山东的民众命苦啊!要是我们湖南也这样,我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程潜伤感地附和。
萧益民自饮一杯,放下杯子时身体微微前探:“子玉,生逢乱世。做什么都难。可要是没有困难,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其他别说了,今天我只想问你,山东和河南,哪一个更让你动心?”
吴佩孚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自己的家乡了。可是……”
萧益民摆摆手,制止吴佩孚再说下去:“有你这话就行,现在请你听我说说,为什么要你去治理山东……”
吴佩孚的腰板瞬间挺起,神色严峻,目光炯炯。
程潜也来了精神,把刚递到嘴边的酒杯轻轻放下,关切地倾听萧益民的解释。
萧益民不紧不慢地说:“我们先撇开天灾这些存在了多年的难题。首先,如今的河南位置太过关键和敏感了。西联内斗不休的陕西,北面是虎视眈眈蓄势待发的山西,东面是被日本军队和地方军阀糟蹋得不成样子(-< 书海阁 >-屋.最快更新.)的山东,南面是归顺了小弟的富庶之地湖北。
“可以说,如今无论是徐卜五还是段芝泉,谁把持了河南这块四征之地。谁就有了问鼎的资格,至少是有了统一整个北方的重要基础。”
吴佩孚和程潜相继点头附和。在这一点上,他们和萧益民的认识基本是一致的,只是不知道萧益民明知如此,为何还要放弃河南这个战略要地。
只听萧益民继续说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认为不争其实好过去争,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重视河南,正如兵法所言:不争为争!既然徐卜五和重病中的冯华甫三番几次写信恳求我支持,段芝泉也对河南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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