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喜脉!”
邵长陵的身子定住了。他僵硬的转过脖子道:“喜...喜脉!是孩子有......不对,是说颜儿有了孩子吗?”待听到青年肯定的答复后,邵长陵激动的差点把桌子掀了。永宁公主刚换好衣裳进来,听到这个好信息,忙去恭喜邵颜。邵颜轻抚着尚未拢起的肚子,朝邵长陵道:“我们给家里去封信吧......”
邵长陵的双手正扶着桌子,听到邵颜这么说,发自内心的应了一声。
朱水镇的信件快马加鞭的到了京都。收到信后,邵长恒和俞氏激动之余跟家里交代了一声便要去朱水镇。宫里的誉王也收到了消息,他赶紧让侍卫去邵府知会一声一起同行。两家人正在各自筹划着出行要带的东西,却不想新帝元铭遇到了登基以来最大的危机。事实上新帝登基,各路藩王是必须进京朝贺的。但如今的新帝本就不是先皇的子嗣,即便有了过继一说,依旧名不正言不顺。这让藩王们有些蠢蠢欲动。既然誉王的儿子都能做皇帝,那我们为什么不行?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来京中朝贺的藩王寥寥无几。边境处更时不时的有小规模摩擦。
当元铭透过头上的冕旒俯视着座下那几个松松散散跪着的藩王时,他知道他的帝王之路才刚刚开始。元铭的双手用力的握住了龙椅,似是在给自己截取着勇气。旁边的誉王见了,张开冰冷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下面的藩王。而站在群臣最前方的邵长恒早就当先上前,对这些藩王的作为口诛笔伐起来。随着邵长恒的出列,平日里与他关系好的官员亦跟着加入了讨伐的队伍。其中不乏御史言官,直说得诸位藩王羞愤满面。元铭愣愣的注视着人群中的邵长恒,而此时的邵长恒也正抬头看向了他。
一个笑容,一个放心的眼神,此中维护不言而喻。
您还是那个一直照顾着我和长陵的兄长啊......元铭动容之余,誉王站到他身旁道:“那些不来的,陛下也请放心。本王这些年的仗不是白打的!”
元铭听了这话先是闭上双目,待再度睁开时,他的神色从未有过的肃穆和坚定。长长的龙袍蜿蜒而起,元铭站起身看着下首的藩王和各路臣公道:“无论朕的出生如何,朕如今已是天子!若各路藩王三个月内还不进京,视同谋逆!”最后那声如惊雷般炸响了整座宫殿!视同谋逆,那就是会派人前去讨伐!没想到这少年天子如此的果决狠辣。众臣公纷纷跪下,而那几个不可一世的藩王俱都露出了惊惶之色。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这雏龙竟隐隐露出了狰狞之势,假以时日又还有谁能镇得住他呢!想罢,几人低下头颅,缓缓的拜了下来......
这些事邵长陵和邵颜都不知道。他们只是遗憾于邵家和誉王有事耽搁,无法在孩子出生前赶到了。朱水镇的生活安静而平和,邵颜数着日子等待着孩子的出生。九个月后,在一个星空朗朗的晚上,邵颜发动了。邵长陵、永宁公主和秦方远都来了。还有朱水镇的父母官也候在府外。邵颜折腾了一夜,喊得嗓子都哑了,终于在凌晨时生下了一个女儿。
邵长陵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和子嗣无缘,却没想到如今得了个女儿。当即高兴的跟什么一样。他兴冲冲的从产婆手中接过女婴,便按耐不住喜悦冲进了产房。床上,邵颜正闭目躺着,不想听到了邵长陵的脚步声。邵颜虚弱的朝空中伸出了一只手,理所当然的被邵长陵紧紧握住。邵长陵引导着邵颜的手抚向了怀中的婴孩。
邵颜抚向婴孩的手非常轻柔小心,她看不见所以怕弄伤了她。其实这段日子里她并不后悔舍了这双眼睛,但看不到女儿的相貌,她到底是遗憾的......
邵长陵见了邵颜脸上的落寞,哪有不明白的。他拉过邵颜的一只手指,轻轻的描画着婴孩的眉毛道:“这是她的眉毛。”又将手指移到婴孩的眼角,“这是眼睛。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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