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哦?说来听听!”孙元起连忙说道。sk
张元济道:“我有位好友叫傅增淯,既是同年,也是翰林院同事。他们傅家也算书香门第,祖父先后做过曾文正公(曾国藩)、左文襄公(左宗棠)、李文忠公(李鸿章)的幕僚,父亲做过知县,他们共有五兄弟,更是了不起,其中三人中了进士!
“我要举荐的是傅增淯的三弟,名叫傅增湘,十七岁便以监生中顺天乡试举人。后师从大儒吴汝纶,并中光绪戊戌科(1898)二甲第六名,选庶吉士,散馆授翰林院编修。从光绪二十七年(1901)起,六年间在天津创办了三所女学——北洋女子公学、北洋高等女学堂、北洋女子师范学堂,以及八所女子小学。是津门一带赫赫有名的教育家。
“他不仅投身教育,而且精通版本目录之学,尤其爱好藏书。听闻我们图书馆藏有宋元刻本五百多种,更有敦煌遗书、安阳甲骨,早已心痒难耐,隔三差五到学校小住。因为他是袁项城的幕僚,如今正好赋闲,只要你肯折简相召,他必然万分乐意!”
严复也插话道:“老夫听碧城说起过这位傅叔和,很是不错的。”
傅增湘确实是个人物,在历史上,他多数以著名藏书家的身份出现,其实他还是教育家和政客,曾在北洋zhèngfu担任过一年半的教育总长,期间换了一任总统、三任总理,他这个教育总长却岿然不动!
孙元起没听过傅增淯,倒因为兴办女学的事,对傅增湘很不陌生。当下便点头答应了。
严复又道:“现在我们学校东西洋留学生占总数三分之一,洋教习也为数不少,百熙最好再挑个有留洋背景的副校长,以便沟通协调来往事宜。”
孙元起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人选:卢瑟福。
众所周知,卢瑟福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实验物理学家。除此而外,他还是一位伟大的教育家。他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鼓励学生有新见解、新发现。在他的学生中,单单诺贝尔奖得主就有十几位,包括波尔、查德威克、科克罗夫特、卡皮察等。如果他来担任分管科研的副校长,经世大学的科学发展岂不是如虎添翼?
当然,学校里面的年青人也要给他们一些锻炼机会,像卢弼、李复几等人,都可以挂上校长助理的职衔,帮忙处理部分事务。
又商谈片刻,三位大佬才心平气和下来。送别之际,孙元起单独对张元济说道:“菊生先生,此次东山再起,希望能一帆风顺、鹏程万里!”
张元济在戊戌变法时是一员健将,曾上书朝廷请求变革官制、革除跪拜。西太后政变成功后,便把他革职永不叙用。此次担任理科大学监督,重新进入大清体制内,确实算得上是“东山再起”。
张元济顿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孙元起:“百熙此言何意?”
孙元起似乎顾左右而言他:“刘潜楼过段时间该挪窝了。”
张元济出身名门望族,也在官场上打过滚,自然知道孙元起的意思:“京师大学堂总监督是实缺京堂吧?只怕我资历太浅,难登大雅之堂。”
孙元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菊生先生是光绪壬辰科(1892)进士吧?学部右侍郎宝熙应该是您的同年。而且在散馆之后,您还先后担任刑部主事、总理衙门章京、大学堂总办等职,怎么能说自己‘资历太浅’呢?”
清代官场所讲资历,首重哪一科登第、哪一年散馆,这不仅表明你的辈分先后,还能说明你手头有什么资源。“同年”可是比“同袍”、“同娼”、“同赃”还铁的同窗、同志加战友关系。同一科二三百人,经过十多二十年奋斗,总有几个爬上了高位,剩下的人只要和他们拉好关系,都可以混个肚子圆。
此外,在某些重大政治事件站过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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