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等人闻声赶过来,急忙劝解道:“都是自己人,万事好商量,切不可妄动刀枪伤了和气!”
张辉瓒对顾祝同也是一通训斥。等问明原委,张辉瓒等人都觉得问题有些棘手。
严复当下温声对那名警卫说道:“想必小哥你也知道,孙百熙如今远在四川,亲笔手令短时间内是断断取不来的,而我们又确实有紧急要事,事关经世大学生死存亡。能否请小哥通融一下?”
那名警卫似乎认识严复,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张辉瓒觉得有戏,赶紧一边从文件堆里翻文件,一边敲边鼓道:“兄弟,你看看,这是我们的身份证明。这四位分别是学校的校长、副校长,像严先生,几乎建校伊始就在这里任教了,京师大学堂以副监督之职相邀,他都没有出山;而这位来自西洋的卢瑟福先生,当年孙先生僻居马神庙时,他便从英吉利枉道来访,一直是孙先生的至交好友。
“至于敝人,则是经世大学附中的学生,后被先生选派到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学,如今忝为第四十四混成协步兵第88标第一营管带,奉命驻扎在校外抵御清廷禁卫军的进攻。刚刚和你吵架的小伙子来自孙先生老家江苏淮安,之前是经世大学淮安附中的学生,现任第88标第一营第三队队长。他年轻气盛,加上这几天战事不顺,难免有些火气,说话有些冲,还请兄弟见谅!
“你看,我们都是根正苗红的经世系,又不是外人!你再看看这个,这个是敝人和严先生向孙先生发送电报请示的底稿,这是他回电的电文。估计你们也有电报机吧?如果你还有怀疑,可以发电报向孙先生求证。自然可以证明我们所言非虚。你就通融一下吧?”
那名警卫似乎有些意动:“规定是进入警备区域必须要有孙大人亲笔手令……”
严复又出面劝道:“平日里我们自然要循规蹈矩守正不阿,但我们也要明白事急从权的道理。如今孙百熙远在万里之外,学校存亡在须臾之间,怎么去取他亲笔手令?胶柱鼓瑟。不知变通,为了遵守成规,坐视学校覆亡,恐怕也不是孙百熙制定规矩的本意吧?”
那名警卫终于做出让步:“既然孙大人在四川,无法取得他亲笔手令,那你们就让薇拉、赵景惠两位夫人这封电报上共同署名确认吧。如果这都不行,那就恕我铁面无情了!”
难得这个死脑筋做出一点退让,而且时间紧迫。也没工夫继续和他磨嘴皮子,张辉瓒赶紧拿过那封写有“允”字的电报,撒开脚丫子就准备去找两位夫人签字。严复急忙跟在后面叫道:“石侯等一等,老夫和你一道过去!”
张辉瓒回头看着年近花甲的严复。吃惊地问道:“严先生也要去?您老还是陪着沅叔校长在这里稍候片刻吧,学生去去就来!”
严复没好气地训斥道:“老夫不去,你知道这个时候薇拉和景惠她们在哪里?再者说,你和她们又不熟悉,平白无故跑去让她们签字。她们会给你签吗?”
张辉瓒挠挠头:“孙先生家不在半山居那边么?”
严复一边走一边介绍道:“百熙家确实是在半山居那边,不过薇拉和景惠很忙,一大早就会出门,直到深更半夜才回家。你现在要去半山居。肯定扑个空!”
“那两位师母在哪里?”
严复道:“百熙很早以前就意识到中国土地贫瘠,农作物产量低下。农民生活非常困苦,所以他希望薇拉夫人能够研究出一些物美价廉的化学肥料。改善土质,增加产量,帮助农民脱离贫困饥饿。在百熙的支持鼓励下,这些年薇拉夫人一直从事这方面研究。
“经过近十年的努力,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京郊农民在使用化学肥料之后,普遍增收三成到五成,部分甚至产量翻了一番。为进一步推广使用化学肥料,薇拉夫人今年在经世大学开办农学专业,免费培训全国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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