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紫珠公主回馆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围在叶念思附近的观众顿时便散了一大半,转而向紫珠仪驾过来的方向迎去。紫珠今天在擂台上拳打江湖豪杰,脚踢禁军大将的英姿已传遍了整个东京。无论是摘盆人还是大宋子民,都不得不佩服紫珠的勇气与实力。今天是属于紫珠一人的日子,就算就陈思的出现,也丝毫不能动摇紫珠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叶念思静静地注视着公主仪驾的靠近。为这一刻,他已经准备一下午。当紫珠的仪驾靠近叶念思50米内的时候,叶念思拨动吉他的琴弦,弹起了他穿越前最喜欢的一首日语歌,鬼束千尋的《月光》。
鬼束千寻是叶念思前世见过的,最有天份的创作型女歌手之一。她的歌不需要太复杂的配乐,不需要太高深的和弦,甚至都不需要太华丽的唱腔。她的歌声朴实而空灵,如月光一样宁静详和,却自有一种穿透心灵的感动。叶念思选的这首《月光》,正是鬼束的成名作,也是最能代表她歌声与天份的代表作之一。
在选这首歌之前,叶念思本来有所顾忌。因为鬼束这首《月光》虽是日语歌,但最感人的地方却是英语,加上日语近千年的变化,只怕紫珠根本听不懂这首歌。可不知是否因为幸运,叶念思居然在紫珠回馆之间突破了“传音搜魂”的境界。虽然这门心法仍然不太稳定,但已经可以一试。最为重要的是,《月光》这首歌本身在意境上就十分契合叶念思目前的处境,简直像量身定作的一般。
借着弹指神通的功力,叶念思轻易地让自己的吉他音盖过了所有的噪杂之声。那平平淡淡的前奏,简简单单的音符,立即牵动了所有人的心灵。然后,叶念思闭上眼,轻轻地开始吟唱。借着传音搜魂大法,叶念思的歌声如潮水一般在所有人的心中响起,一个字一个字地拍打着心灵的堤岸。
“我是神之子,流落入凡尘。游龙困浅水,明珠陷泥泞。逆风扑面,沉枷锁心,我寸步难行。
我是神之子,流落入凡尘。缘浅如晨露,心乱似盘丝。我欲与君相知,却不知分钗,再聚何时。
我是神之子,流落入凡尘。苦口非良药,蜜语尽诳言。八方绝望,四面悲鸣。路在脚下,却指何方?
我是神之子,流落入凡尘。风吹日晒,雨打尘蒙。任世间扰扰纷纷,我不闻不问。
此非生存之地,我却已别无选择。我是神之子,流落入凡尘。[注]”
叶念思弹唱到歌曲高潮之时,连抬轿的轿夫都忘记了行走,怔怔地扛着轿子聆听。一曲既毕,余音在空中回旋半晌方渐渐散去。人们这才如梦初醒,又是一把一把的铜钱朝叶念思坐着的地方扔了过来。
“停轿。”坐在轿舆上的紫珠叫道。轿夫们本来就没动,听得紫珠吩咐,忙将轿子放下来。只见轿帘如被微风吹过一般轻轻一晃,叶念思眼前已多了一个白衣少女,正是紫珠。
“你是何人?为何懂我族语,却用得发此奇怪?”紫珠用夏夜一般的眼睛凝神着叶念思,问。
“我本倭人,六岁时随先父流入中原。先父早亡,所以我一直努力地练习倭语,却终免不了忘却。用倭语作的歌,怕也是不伦不类吧。”叶念思轻轻叹息道。
“你是倭人?太好了!”紫珠一阵惊喜。
摘盆国悬海外,与宋朝的交流并不算深,除了在沿海偶尔能遇见少数求和宋人“配种”的摘盆女人外,内陆大城市里摘盆人很少很少。独在异乡为异客,遇见老乡当然要两眼泪汪汪一番了。于是叶念思把自己在逍遥派受到的委屈全部化作眼泪,握住紫珠白晳的小手开始号啕大哭。叶念思不但哭得响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全蹭在了紫珠宽大的衣袖上。紫珠对叶念思的遭遇深表同情,也不好意思闪开,只能任叶念思上下其手,大占便宜。好不容易等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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