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粮少衣不说,更重要的是找不来金创药救治。
张承无奈之下,只得假扮流民在城外乞讨。这段时间,朐县的流民日益增多,所以张承化妆成流民,也没有人看出他的真身。不想今日竟然遇到了刘闯,更被刘闯一眼看破了身份。
张承当时想死的心都有,哪知道刘闯居然没有杀他,反而给他钱,让他离开。
最初,张承感到怒不可歇。
在他看来,刘闯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他。
可随后他冷静下来,用刘闯给他的钱,买了一些金创药,又买了盐和食物。天天呆在山林里,并不缺肉食。可一个多月不吃盐,所有人都感到浑身乏力。如果再继续下去,可就要麻烦了!他如今已经不是麋家马场的管事,要想离开朐县,除了必要的生活物资之外,还需要有足够的钱帛。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张承目前就面临这种情况,只能咬着牙,忍气吞声。
草棚外,传来一股肉香。
张承从里面走出来,脸上仍带着忧色。
张超的伤势,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否则的话,死路一条。
虽然他买来了金创药,但他也明白,张超的伤势已经过了最佳的医治时期,金创药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必须要有医生来为张超诊治,可这个时候,又能去何处寻找合适的医师?
十里八乡的赤脚郎中不少,但却不敢妄动。
朐县城里的医馆,张承更不敢招惹,否则很可能会惹来朐县巡兵的围剿。
加上麋家僮客,已返回朐县,使得朐县的力量大增。这个时候再去惹事,所有人都要完蛋。
难不成,把张超抛弃?
张承这念头在脑海中才一出现,就立刻把这个想法驱赶出去。
父亲死了,这世上就只有张超一个亲人。如果他也死了,我独自活在世上,又有什么乐趣?
“大公子,吃点东西吧……今天的饭菜,可真香啊!”
一个羽山贼端着一碗肉粥过来,一股肉香扑面而来。放了盐的肉粥,滋味果然不一样。张承吃了一碗,又盛了一碗想去把张超叫醒,可张超却昏昏沉沉,身上的热度更不见半点消退。
“大公子,超少爷这样下去,恐怕危险。”
“你有什么办法?”
那羽山贼轻声道:“超少爷这样子,必须要找先生诊治。
虽有金创药,可是已经晚了,超少爷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普通金创药能够治好。我听人说,朐县城里那个神农堂的张先生医术不错,不如咱们混入县城,把张先生绑过来,如何?”
“李伦,你道我不想吗?”
张承叹了口气,一脸苦涩。
“而今朐县人视你我如洪水猛兽,咱们不出现还好,只要一出现,必然会遭遇围攻。
张先生医术高明,我当然知道。可是张先生在朐县德高望重,声誉很好。咱们若是把他绑来,用不得几个时辰,黄革老儿必然会派兵追过来,把咱们全部消灭。我想那黄革一定会乐意用咱们的人头,为他前程做铺垫。不仅是张先生动不得,其他地方的先生也都动不得。”
李伦,身高不足170公分,矮矮胖胖,颇为敦实。
肤色发黑,相貌忠厚。
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纠结之色,他忍不住道:“难不成看着超少爷死吗?”
李伦和张超关系很好,所以也最为着急。
张承沉默了……他犹豫一下,轻声道:“你猜我今天遇到了谁?”
“谁?”
“刘闯!”
李伦的脸色一变,呼的站起来,凝视张承,“他没有认出大公子?”
张承苦笑一声,“怎么没认出来?这家伙的眼力真是惊人,我装成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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