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壮士,何不坐下来,与我吃酒。”
阎柔哈哈大笑,召唤魏延落座。
魏延满面杀气的扫视众人一眼,冷哼一声,提刀而行,便走到阎柔身边。
哐当!
刀身上仍沾着血迹,浓稠鲜血顺着刀口低落在那珍贵的白狐狸皮毯子上。魏延在阎柔身边坐下,拎起桌上一壶酒,咕嘟咕嘟一饮而尽。而后伸手一抹嘴巴,便对阎柔道:“伯正,幸不辱命。”
“都退下!”
苏仆延厉声喝退涌入王帐中的护卫,看着地上那十几个人头,面色阴晴不定。
“阎伯正,莫非你以为这些个人头,就能让我就范?”
“我无意逼迫大单于,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一下大单于,你所谓的同宗手足,若真的念你们是手足的话,理应先把楼班大单于接回去才是。辽西沃土千里,他蹋顿便可以一人独自霸占。
而你们呢?
却要躲在这医巫闾山下,苟延残喘。
据我所知,袁绍对你们乌丸奖励颇丰,不知你又得到几何?
用得着你时,便是手足;用不到你的时候,你们不过是蹋顿眼中的一群野狗而已……”
“阎伯正,你与我住口!”
楼班勃然大怒,声色俱厉。
阎柔只看了楼班一眼,眼中露出不屑之色,“你们所谓的乌丸勇士,在我眼中,不过土鸡瓦狗耳。皇叔帐下,似我这样的人物多不胜数。陈宫、步骘、陈群、吕岱、陈矫……这些人或运筹帷幄,或出身名门;而似文长这样的悍将,也多如牛毛。君不闻我家皇叔,便勇力无双,更有吕布、太史子义、虎痴许褚、锦帆甘宁、张辽张文远、黄忠黄汉升……这些人,哪个不是再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今皇叔禀仁义之心,才与你们好言好语。
可惜尔等却不知上国之仁德,居然以为一区区蹋顿。就能拦阻我家皇叔之铁骑?
可笑。可悲。可耻!”
苏仆延和楼班,脸色惨白。
二人虽然表面上看去,一副恼怒之色,可心里早就胆寒。
“那劳什子使者,便是我亲手所杀。”
魏延一手持一根羊腿,狼吞虎咽,口中含糊道:“我现在就坐在这里,欲取我首级。放马过来。”
说着,魏延抬手抄起缳首刀。
苏仆延和楼班不约而同向后退了一步,却见魏延蓬的一声,把大刀插在桌子上,全无半点惧色。
“伯正,伯正你这是做什么?”
苏仆延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后突然变幻出一副笑脸。
“刚才不过与你开一个玩笑,你怎地就当了真?
哈哈哈,我也正想要杀这些个狗贼,却不想魏将军竟然为我代劳。来来来。咱们先满饮此杯。”
苏仆延是真的被阎柔和魏延吓住了。
这老家伙变脸的功夫,实在是让人望尘莫及。
看他现在这副模样。谁又能想到,就在不久前,这老儿还咬牙切齿的想要取阎柔性命?
阎柔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楼班在一旁突然开口,“伯正兄,难道刘皇叔,真能帮我夺回大单于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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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团驻地的大火,已经被扑灭。
当阎柔和魏延从王帐中行出的时候,已经将近丑时。
此刻,医巫闾山脚下仍乱作一团,整个乌丸人的驻地,也都显得极为喧嚣。
两人停下脚步,相视一眼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说实话,今天可真的是有些凶险。如果阎柔和魏延退让半步,只怕现在已经是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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