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否是那一位白袍龙王的手笔。
更有小道消息传出,白袍龙王日前曾与独孤阀家主独孤峰有过一会,结果还不太愉快,两方不欢而散。
种种矛头,全部指向了力破两大宗师白袍龙王。
黑云压城,一场席卷洛阳城的暴风雨将要骤至,而处在暴风雨风眼之中的苏留,此时却是超乎常人的逍遥意气。
苏留缓缓睁开了双眼。
云床上粉红色纱账微动,身侧美人春睡依旧,他轻轻地推开了胸前那一截雪腻藕臂,只批了一件轻衫,临窗而立。
这一座高楼,也是洛阳城里鲜少有的高楼,能见万家生火。
窗口和风送至,衣衫发丝轻展,苏留双眸氤氲紫气浮烁,天子望气术施展。
今日的洛阳城好似蒙上了一层阴影暗灰,尤其是独孤阀方向,原本青朱之气一瞬间削减了许多,反多了一层淡淡的血气冲霄腾起。
血主凶煞,是以常说有血光之灾,就是这个道理。
“有意思”
苏留嘴角露出了颇有意味的笑意,正在此时,洛阳城上方远空之中,忽地有一声鹰戾之声骤然响起。
双眸凝视处,可见一只鹰隼振翅翱翔天际,由远及近,来得极快,终于盘旋在阁楼上方,苏留伸臂一招,那只飞鹰便从空中急速旋落,落在了苏留的手臂之上。
没有人能将飞禽控制到如同臂使的地步,除去了一个人。
飞羽郑踪。
瓦岗寨里能人异士极多,这人便是其中一位,擅于驯养各种飞禽走兽,被苏留委以重任,将天赋用在军事侦察和追踪方面,可说是神不知鬼不觉,当时沈落雁便是用他的飞鹰与李密传递消息保持联系。
接过了那一封蜡油封好的密笺,苏留目光一闪,一目十行的看过,内劲一吐,直接将信笺给震作了齑粉,蓦地放声长笑“好一个王世充,果然无毒不丈夫!”
其时王世充并未立郑国,还只是杨广派至洛阳抵御义军的隋朝尚书大人,只是司马昭之心,世人皆知,洛阳城里谁都只知有王大人一手遮天,掌控雄兵数万,近来独孤阀的阀主遇刺身亡,王世充当能名正言顺的站出台来。
杨虚彦这一枚棋子,用在此处,果然有大用。
此时正是白袍龙王出河洛,声名如日中天之际。
只不过今日之后,白袍龙王的风头也要暂时被遮掩住,独孤阀再坐不住洛阳城第一势力的宝座,王世充定下攘外必先安内的战略,终于在与瓦岗军的全面交锋之前,整合了自己的内部问题,拔除了独孤阀这么一颗定时炸弹。
然而苏留却清楚,影子刺客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他是昔年废太子杨勇之子,邪王石之轩的弟子,又岂会甘心做王世充的棋子?
大风渐起。
“淑妮,你醒了?”
苏留没有回头,抚栏温声道。
云床上薄纱扬起,董淑妮轻柔地嗯了一声。
她已经醒了,右手雪白的藕臂撑着香腮,秀发如云,泼洒在削挺的香肩上,凸显的锁骨精致白皙,薄被裹住了凹凸有致的完美身躯,那一双美眸眨也不眨的凝视苏留,还有些不堪的慵懒。
“这女人果然是个祸水难怪李渊这个老头都被迷得七荤八素”
苏留心里一动,已经定了心意,多养一个女人在深宫后院,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昨夜数次,此时却不堪征伐了。
“这就是淑妮的男人么?”
董淑妮看着苏留,怔怔出神,小脑袋里也是心思重重。
要论说样貌,这世间不知有多少英俊男子,因为她的身份地位,说是洛阳城里的小公主丝毫不差,对她献殷勤的门阀公子自也不在少数,但是绝无一人的气度可与苏留相比,也没有一人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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