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睁开了丹凤双目,眼睛略微狭长,泛着某种邪异的红光,却一种说不出的邪异魅力。
细柳夫人只觉一股凉气从背心脊柱升起,强作镇定,吃吃笑道“不愧是伤心绝情神元侯,元郎,你连自己儿子都要杀了,再杀一个苏留,又什么难的。”
元神吐声道“没人能指使我做任何事情,你要我出手对付他,那也要付出代价。”
“代价?”
细柳夫人细柳一样的腰肢突然摆动了起来,瞧着哀怨且妖治,十分动人,语气却万分柔媚,道“当年你都能将我拱手送给猖魏王,现在你还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猖魏王叫你入泰京城,你以为我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事情么?”
她身子款款而动,娉婷跨坐在元郎的腿上,这姿势胆大妖治到叫人难以置信,竟如呓语一般,道“这样够了么,伤心绝情神元侯,你的心是不是真的伤透了呢,你的情是不是也彻底断绝了呢?”
细柳夫人像一只温顺里带着些野性的小猫,咬着他的耳朵,叫人心里发痒,但是元神目光却十分漠然,冰冷没半点感情,便如利箭一样,能刺穿人心,细柳夫人目光是叫钢铁都要为之融化的柔软,伏在他雄壮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轻语“如果我们孩子,也该跟挽秋一样大了这些年里,我心里一直你,这件绣龙裳,便是我特地为你做的。”
她翻出一个小包裹,边边角角仔仔细细的叠的齐整,打开来便可见得里边是一件长袍。
血红色的长袍。
殷红如血的长袍之上,针脚细密,纹绣九条栩栩如生的妖龙,张牙舞爪,狂气似欲脱袍而出。
“元郎,你就穿着这一件绣龙裳,将苏留,魏老鬼,所人的血都染在上边,好不好?”
闻声柔语之中,细柳夫人动作轻柔的为面前这个雄魁男人披上的时候,眼角里已经全是笑——哪什么真正的绝情断欲,即便真那样的人,在绝世妖娆细柳夫人面前,也要变成裙下之臣。
“好!”
元神只说了一个字,披着绣龙裳霍地站了起来,站在床边,高大魁伟冰冷的像是远古荒山,看着细柳夫人尚未来得及收敛的柔媚笑,漠然道“还不够。”
“还不够?”
细柳夫人蹙眉道“你还要什么,元郎,当年你可从来不会这样拒绝我。”
元神轻抚了抚她如瀑般的青丝,温和道“我说过,本门心法,要想练到极致,练到大宗师天人一体的无上境界,就要走上伤心绝情的死路,现在我还只差一步。”
“还差哪一步?”
细柳夫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无限美好的身子轻颤了颤,也往后缩了缩。
“你。”
月光下。
魏连城对月长坐,面前枯坐的乃是春秋楼里在座的公孙荒木,边上连一个亲近侍卫都没。
这一位善晓天机,能辨地理,更攻人时的河洛集里的大能,做任何事情仿佛都一种不可告人的神秘色彩,此时坐在魏连城的对面,任凭魏连城的目光与清冷月光一起洒落在身上,轻淡问道
“殿下是不是在好奇,为什么我在这个时候选择来府上拜访?”
“公孙先生深夜来此,想是什么紧要事情,不妨直说罢,连城若能帮到先生,必然尽力而为。”
魏连城浓眉微皱,他摸不准这位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迷雾的河洛集先生的真实来。
河洛集中之人,每每落子布局,都是干系日月改易天下大变之事,或许自己不该夸口帮忙,一个资质平庸的,还是前途不太明朗的猖魏大殿下,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没什么说服力。
公孙荒木却轻轻摇了摇头,自怀里摸出一块古朴龟甲,双手似在其中探寻那古老荒凉的纹路。
“麟凤龟龙此四灵乃远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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