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至极的冰窖之中,牙齿格动,心里却燃烧起极其难言的炽烈真火,如果不逃走,直接就要被这一股真火焚烧成灰烬!
若是常人遭了这级别的精神威压,可能脑海识直接被碾压湮灭,沦为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傀儡,旦梅到底是魔功深厚,能咬牙苦苦抵御一二,饶是如此,也不好受,她心里一种荒谬想法
便是两派六道之中的第一人阴后祝玉妍,也没这样恐怖的威压!
苏留轻轻冷哼一声,气机顿收,接着淡然的开了个玩笑“还好不是阴葵派中的边长老来,不然今日说不得要叫他来得了,却回不去。坐,旦梅长老。”
跟不同人打交道,便不同的行事原则,与圣门中人交往,根本没必要扯淡嘴炮,圣门中人,以实力至上,你实力超绝,他们自然要对你多敬上几分,你若是实力不济,那他们说不得连看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弱者,永远都是处于最底层的存在,完全不值得怜悯,相反强者,便享许多难以想象的权益。
“多谢洛阳王手下留情!”
旦梅如坐针毡,心余悸,脑中却在索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气机恐怖至不可议的年青宗师,忽然听得苏留淡淡的说了一句“落雁,你在边上稍坐,过会再说你我之事。”
沈落雁点了点头,也不客气,径自寻了苏留右首第一张椅子坐了,斟茶自饮,兴闲适,旁若无人。
只是见者心,旦梅身子一颤,脑海好似一道雷电劈了下来,她终于知道为何面前的洛阳王给她施加非人的恐怖威压了。
沈落雁!
旦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名字,第二个联想到的却是一幅画面。
自己入门之时,曾仗着自己功力深厚,对沈落雁进行过一场无息窥伺,没想到这隐秘一幕都落在了这位年青到不像话的武道宗师的眼里。
眼角余光掠过,再看看沈落雁这姿色绝伦,看来江湖上盛传美人儿军师是洛阳王后宫娇宠是没差了,旦梅再不敢多看,也不敢不想,恭敬道“落雁小姐,适才对不住了。”
“哪里。”
沈落雁微微一愣,掠了掠耳畔青丝,无间看到了旦梅似乎经历了一场天人交战,额前鬓角,都细密的汗珠,心里恍然,嗔怪飞白苏留一眼,这冤家倒会作怪!
苏留眨了眨眼,报之温和一笑,叫她心里生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受用感觉,心湖泛波,好似在隐隐悸动,萌发些甜蜜。
“阴后的,孤已尽知,孤也不是目光短浅之人,你回去跟阴后说上一句,这事到此为止,只是话说在前头,日后千万莫要叫孤撞上边不负这厮。”
心里为边不负默哀一刻,旦梅端身正坐,凝声说道“王爷的话,我一定给祝后带到,此次辟尘道人的行动,是他自己一孤行,跟我们实无半点干系,阴后已经狠狠问责,他必然会给个交代。另外,三年之约,仍然效。”
旦梅话里不无对祝玉妍的尊崇,可见阴后确实是个能干的女人。
她历经千辛万苦坐上两派六道第一人的位置,更将自己的暗子安插布落整个天下,无孔而不入,真是费煞了苦心。与这样的人共事,无异于与虎谋皮,危机深重,沈落雁美眸中些隐隐的担忧,但是苏留心里却打定了主,要争霸天下,剑走偏锋是最快最成效的捷径。
要自己开创格局,不可能一蹴而就,没个数十年的种田经营沉淀,根本无法打开局面,当此乱世,时不我待,也没多少时间留给苏留经营势力。
祝玉妍把他当做杀人快刀,苏留又何尝不是把她看做棋子。对弈当下一局,险则险矣,苏留却还另一重杀手锏。
那便是阴后的执着与弱点,这世上知者寥寥,也只他能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洛阳王与圣门长老的谈话并未持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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