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杀了瓦岗双虎之一的白衣箭神王伯当,也是李密在瓦岗寨的心腹爱将,绝对没有之一。
李密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发现连沈落雁都落在了苏留手里,再瞧着苏留淡然清淡的笑意,心里一抽,真恨不能将这白发小子碎尸万段,当然他心里的杀意不会放到面上来,该演的戏也要演个全套,当即招了个下人,道“去准备一桌酒菜,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血气冲腾,令人作呕,他还有心说酒菜宴席,苏留朝里边看了一眼,门扉紧闭,显然是要对翟让一家赶尽杀绝了。
正无言之间,从翟让大龙头府里边又转出来个年青人,二十多岁的样子,华衣锦服,面貌英俊,脚步也显得十分轻捷,显然有不俗的武功在身,李密手下的瓦岗将领与大头兵们见着这位年青人出来,纷纷颔首问好,称呼一声“少主”,姿态十分恭敬。
这年青人面对众人的问好,也只是淡淡颔首,脸上有说不出的倨傲,他目中无人,径直往李密方向走来。
不过此时的李密却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叫苏留放了沈落雁,哪有闲心去理会自己儿子,只淡淡的问了一句“天凡,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爹,老贼头还在顽抗,还没有攻进去,不过祖将军等人神勇无敌,老贼头手下贼人却死的六七成了,再有一个时辰,包管拿下。”
李天凡露出热切的笑意,掸了掸自己衣袖上沾染的血珠子,无意间瞥见了沈落雁站在苏留身侧,颇为意外的看着苏留,似乎在脑海里搜寻苏留的身份,只是想了半响,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敢叫军师大人站他身侧。
李密点了点头,侧身对苏留温声道“苏公子,这是犬子。”
接着,伸手一挥,就要将李天凡给挥退,李天凡本来立了大功,要出来跟老爹面前讨个好去,结果却得了冷遇,当下心里不快,苏留连看也未曾看他一眼,更叫他心里冷笑这个人面生的很,可见不是父亲知交,却敢在我瓦岗寨摆谱,管你什么人,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么
都说虎父犬子,沈落雁瞧他的神色,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心道要糟,这儿子果然就没有老子这般好用的脑子了。
李天凡靠近了些,抬了抬下巴,对苏留喝道“兄台气度不凡,是四大阀中的人”
苏留凝身而立,似乎并不想理会他。
李天凡登时换脸,厉声叫道”好大的胆子,见着瓦岗龙头竟然也不见礼。”
李密登时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儿子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苏留颇觉好笑,终于侧首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老子见礼”
“大胆”
李天凡不给苏留反应时间,厉声喝道“左右何在,这小子不识时务,先拉出去打二十军棍。”
说完这些话,还自以为得计。
自己老子对一个面都没见过的年轻人保持既疏离又亲和的姿态,眉头紧锁,似乎还有些忧烦,这不是叫人打发了他的信号么
只可惜他方才屠了翟让手下一场,正是意气风发之际,只有舍我其谁之意,脑子里哪里还有其余想法
如今的瓦岗,便是他李家一人说了算,父亲李密若是皇帝,他便是东宫太子,看谁不爽踩也就踩了。
苏留还未有表情,李密先一掌抽在了李天凡面上,抽的他脸颊高高肿起,直接把他打成了猪头,李天凡这下再怎么无脑膨胀也知道自己不对,竟然引来了老子的怒火。
苏留只是耸了耸肩,看着李密铁青的脸色,心觉好笑,这么个枭雄人物,结果却生了这么个儿子。
跟一个脑残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犬子冒犯了苏公子,真是万分该死。”
李密一脸愧疚神色,简直真的不能再真,但是苏留知道,要他草包儿子去死,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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