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翻看着俄国公使发来的调停条件,逐条分析道:“政府可以承担暂不改变外蒙古原有的地方自治制度,但对一些分裂分子必须加以惩诫,而且必须派遣监督专员。允许外蒙有权组织军备、警察,非蒙族人不准向外蒙殖民。这条前半句不能答应,后半句可以考虑。不在外蒙派兵、设官、举办殖民,这也不能答应。看来,我们还是重新讨论制定一套完整的条件更为省事。”
“确实如此,俄国人的调停条件,看起来就窝火。”吴禄贞点头赞同宋教仁的意见。
“倒也不无参考作用。”陈文强笑道:“俄国人不答应的,我们偏要做,俄国人同意的,我们偏不答应,这不就行了。”
“你倒会偷懒。”宋教仁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多做些外交努力,既不能丧权辱国,对全国民众有个交代;又不能逼得俄国太紧,使战场变得旷日持久,这分寸不好把握啊!”
尽管双方都决定了收手,但国与国之间的政治较量注定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对于新政府来说,激发起来的民气必须有一个渲泄的渠道,因为进展顺利而高昂的士气也必须以一个决定性的胜利作为标志而完美收场。
对于俄国来说,暂时的退让是肯定的,但也要给中国政府制造一点麻烦,或者中国政府也应该做出些让步,使他能够保住些颜面。
所以,外交官在某种程度上应该具有演员的天赋,演说家的雄辩,能屈能伸的品质。
陈文强满脸笑容地会见了英法两国公使,似乎正在为中队的节节胜利而感到由衷的高兴。为了证明这点,他还将中路军发来的电报进行了展示。这番做作让英法两国公使多少产生了些心理上的错觉,表情上有些犹豫。
朱尔典型思虑再三,决定先旁敲侧击,进行下迂回试探。他先向陈文强表示了祝贺,然后将话题转向了铁路。
“中国的铁路建设很有计划,从目前看来,也很有成效。”朱尔典笑着说道:“特别是南方,由于气候原因,筑路的时间更长一些。津浦铁路的速度就很惊人。粤桂铁路也开始动工了,相对于北方”
“是啊,北方冬季时间长,还真是影响工程进度。”陈文强点头表示同意。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果冬季也能施工,哪怕效率不高,也是好的。”
朱尔典摸着下巴装模作样想了想,说道:“要说在寒冷环境下施工筑路,俄国应该很有经验。西伯利亚铁路很多都是建在永久冻土上的。”
“不行,不行。”陈文强的脑袋摇得飞快,皱着眉头说道:“在外蒙问题上,俄国表现得太恶劣,全国民众异常反感,要不是政府压制,在中国境内的俄国人恐怕,让俄国人指导修铁路,政府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这点我表示理解。”朱尔典脸不变色地说道:“但国务卿先生肯定听过这样一句话: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仇敌。只有永远的利益。”
陈文强有些疑惑地望着朱尔典,半晌没有说话,然后他试探着问道:“朱尔典先生,我不明白你所指的是什么?”
朱尔典笑道:“俄国确实做了伤害中国政府、中国人民感情的事情,但这很大程度上是出于意识上的差异和误会。现在,中国政府已经在战争中得到了很大的利益,而俄国政府也认识到了错误。我们觉得战争还是不要扩大的好,毕竟,远东的和平是我们共同渴望的。”
“是啊,远东的和平对贵国政府也是有利的。”法国公使附和道:“战争。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无数人死亡,无数财产化为乌有。”
陈文强沉吟了一下,说道:“中国人民对于和平的热爱是勿庸置疑的。中国政府也不是穷兵黩武的政府。现在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是俄国人步步紧逼,干涉我国内政,篾视我国的领土和主权完整所造成的。当然,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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