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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芸，你究竟为的是什么！？难道只是单纯地想要毁灭这个世界吗？别忘记了，你还有女儿存活在这个世界上。难道你不爱她吗？如果你不爱她，你说你爱你的儿子，这不是一句苍白无力的谎言吗？”轩辕辞紧了紧夹在胸前的《Index》，面色虽然十分平静，但不住颤抖的手指已将他的恐惧昭示得淋漓尽致。

    “真是一个狂妄的小子呢。”绝望淡淡地笑了笑，只是目光却不在轩辕辞的身上。轩辕辞循着绝望的目光望去，却是发现，轮回原来并没有死在丝线一般黑雾的笼罩下，轮回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他的黑袍已经化作灰烬纷飞在空中，一双圆睁的血目咆哮着愤怒与不满。

    “轮……轮回！？”轩辕辞屏住了呼吸，因为这样的形态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人类了即使黑雾缭绕，能大致看出人类的轮廓，但除了眼睛之外，五官都是缺失的。那双眼睛也绝对不是人类应该有的眼睛。那是最为凶猛的野兽的眼睛，好像只要被它盯住，全身的细胞就会战栗。

    “不，他不是。”绝望笑道，“灵魂中痛苦的因子已经湮灭，现在cāo控这具躯体的是他最初的意识。”

    “原来是这样吗？”轩辕辞冷笑道。他也只能通过冷笑的方式来缓解自己恐惧。“原来这就是你的打算吗？你将他们的灵魂湮灭，用暗精灵的意识来cāo纵他们残存的躯壳。这样，差别就消失了，绝对的公平也就能够实现了。这就是你所渴求的秩序与平等？”

    “难道不是吗？”

    轩辕辞被问住了，虽说心中有诸多的不甘，但也确实无从反驳绝望。大概，轩辕辞的内心深处是肯定绝望的做法的吧？

    “你总是想得太多。看你一副愁苦的样子，我实在于心不忍呢！”绝望笑得很温柔，像是一个母亲在嗔怪孩子，“没事了。你很快就能忘却这人世间的苦难了。”语毕，从她的手心涌出一段丝巾似的黑气，轻缓地落在轩辕辞的身上，温柔地将他抱在怀中。

    轩辕辞感受不到痛苦，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涌上心头，意识也渐渐趋于模糊。

    （这样，真的能抵达幸福的彼岸吗？可是，什么才是幸福呢？）

    轩辕辞在心中默默地低语，虽然还存有诸多的疑问，存在许多想要探索的未知，但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轩辕辞想到，自己确实是一个懦弱的人，永远不敢去接受现实，只会对着一个又一个的人空空地发着誓言，到头来，所谓的誓言却是只拯救了自己，而他人却是连一丝安慰都没有从这些誓言中得到。

    “小辞~~！”天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似乎有几分凄厉。

    “是谁呢？是墨羽，还是轩辕觅呢？”轩辕辞自嘲地笑了笑。

    （……

    我会拼上自己的一切，不管是生命、过去还是未来。只要我还在呼吸，我的眼睛还能看见，我的大脑还能思考，我就绝对不允许我的同伴受到一丝伤害；我可以为了他们向整个轩辕家族，甚至整个世界宣战。

    ……）

    一个又一个的誓言不断从在轩辕辞的脑海中闪逝而过，数量之多，气势之宏大就连轩辕辞本人也感到惊异。

    眼前的倩影也愈加清晰，白珍珠一般的肌肤，黑娟一般的长发是轩辕觅。绝望似乎在说些什么，她似乎也在说些什么。是绝望的话语令她感到绝望，而只知道哭泣了吗？

    “是啊……我还没有资格获得死亡救赎呢。”轩辕辞的意识似乎清醒了一些，无力的声音也渐渐变得铿锵有力起来，“还有那么多誓言等着我去实现，还有那么多的人等着我去守护。我不只是一个只会空口说白话的骗子而已！”轩辕辞咆哮着喊出了最后一句话，拳头重重地往胸口打去。

    随着这声竭力的嘶吼，随着满口鲜血的喷出，缠绕在他身上的黑色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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