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记本和手稿,还有她的那本《阿格尼丝-格雷》与其他几件要带走的东西一起打包。在她考虑是否还忘了其他物品时,她注意到了中指上的戒指。
看到戒指,她就联想到与戒指一起发现的钥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她曾经竭尽全力要把那些记忆抛之脑后,让自己相信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但是--现在她疑惑了。这一切不可能都是梦境;她肯定去地下室拿过酒,除了把钥匙扔在那里,还会在哪呢?
虽然她也知道,如果她没有把钥匙掉在地下室,她就应该能发现它chā在外面的锁上,就挂在被那木块撑开的门上。但她仍然茫然地在屋子里四处寻找钥匙。她的心怦怦直跳,好像里面关了什么东西;她喘不上气来,浑身大汗淋漓。她不想再下到地下室去,甚至都不愿让自己想为什么。她想忘掉这一起,想骗自己这一切只是醉酒时的一个梦,多么可怜的尝试啊--在地下室里有东西,有可怕的东西在那等着她呢,那么可怕以至于她都不敢回想那些细节。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厨房、卧室、盥洗室、卧室、起居室、厨房、卧室,一圈又一圈,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老鼠。她知道地下室的门是敞开着的,那么呆在屋子里面也不安全。
一圈又一圈。
最后她停了下来,向门口走去。外面门廊里跟屋里一样炎热,没有一丝风,四周松树的松针纹丝不动。向下能看到那辆租来的车子,就泊在距台阶几英尺远的地方。看到自己随时可以逃跑,而且都不需要经过地下室的门,她的呼吸顺畅多了。现在她知道了,不是迫不得已要去,而是自己决定要去把地下室的门锁起来。既然都不记得自己在恐惧什么,索xìng让自己相信那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在地下室里没有什么真正可以威胁她的东西,有的只是古老的孩提时代的恐惧--"自己吓唬自己"。她决定现在就下去把门锁上。
第99节:第七章 枕边密友(6)
但锁上没有钥匙,肯定是她把它带进地下室搞丢了,也许她把它掉在了地板上。她的一只脚跨过了门槛,这时她犹豫了一下,记起没有带蜡烛,准备返身回屋去取;但仅仅这一步,就又让她迷失了。
地下室闻起来像他身上的味道。那一步把她送进了他的怀抱,她吸入一口气便立即被他的气息环绕。她走向前,盲目地伸出手,遇到了他伸出的胳膊。她早先刚拒绝过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开始气喘吁吁,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yù望。她向他倒了过去,随之被他抓住。她又重新回到了梦里。
当她从地下室里出来时,天将要黑了。她径直走进厨房,狼吞虎咽吃完剩下的饼干,一杯接一杯地喝水。碗碟橱里还有一个小个的桃子罐头,她把它打开都吃完了,但仍觉得饿,并且由于筋疲力尽而全身颤抖。她走向卧室倒在床上,甚至都没再注意床铺的气味。
当她醒来时,天已全亮了,她的丈夫躺在她身边静静地睡着。她盯着他看,喜悦之中夹杂着一丝困惑。她很想知道他是如何找到她的。她在心中默默感激这种魔力的出现。当他闭着眼睛开始跟她zuò ài时,她才意识到那不是真正的格雷厄姆。他是谁没关系,因为他就是她所想要拥有的一切。她可能再也见不到格雷厄姆了,她可能再也不离开这栋房子了。
他已把酒从地下室带了上来,他们不时地停止zuò ài去打开另一瓶酒喝。这些酒必须很快喝掉,因为在这所房子下面储存了多年,受到得克萨斯州剧烈变化的温差影响,酒劲已经减弱了许多。瓶子一打开,内部的酒就会发生氧化反应,美酒就开始变成酸醋。
日出日落,她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除了偶尔去盥洗室,其余的时间她一直都待在床上。在她从包里翻出一卷保罗牌薄荷糖后,屋里就再也没什么可吃的东西了。刚开始xìng爱分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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