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柜上,安静地喝碗里的水。瑚安娜扫抚着他的头。
“很可爱。他叫”波波夫“是吗?好像不是美国名字……”
“是俄罗斯名字。”黑衣人没有拿起酒瓶。“这是你的酒吧?”
“我跟妈妈的──她最近生病了,正在上面休息。”
“生病了吗?”黑衣人漫不经心地说,眼睛却盯向通往二楼的阶梯。“阿苏尔(Azul),西班牙语是蓝色的意思吧?因为你的眼睛?”
“我妈妈的眼睛也是蓝色。”瑚安娜的笑容十分天真,与穿着白纱裙的丰满身段有点不相称。
“我要在这城镇待几天……你知道附近有没有旅店?”
瑚安娜摇摇头。“邦萨刚才的说话虽然粗鲁,但这儿确实不是游客待的地方。”瑚安娜的语气十分慎。“先生……”
“我叫拜诺恩。”
“拜诺恩先生……刚才我听不到汽车声。你是乘公共汽车来的吧?不如到西面的圣坦那斯镇吧。那儿有很美的阿特克古代遗迹。有一班往那儿的公车,下午三时开出……”
“上面有没有房间?”
瑚安娜略怔。“有的……”
“我能暂时住在这里吗?”拜诺恩想了一想,找到一个藉口。“我约了一位朋友在这镇里见面。他这几天便到来。”
瑚安娜咬着下唇,一边用毛巾擦拭酒杯,一边在考虑着。她再次打量拜诺恩,又看看波波夫。
“好吧……但是你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让我先上去打扫一下。”
“不用了。”拜诺恩从外衣口袋掏出几张百元美钞。“谢谢你。这儿是租金。”
“不用那么多。”
“先收下来。余数待我离开时才退回吧。”拜诺恩终于拿起啤酒瓶,但只浅浅地喝了一口。
瑚安娜害羞地收起钞票。
“你的结他和歌声很美妙。”拜诺恩抚摸着波波夫。“很久没有听意乐了。差点儿忘记了那是甚么滋味……刚才的曲调很哀伤。歌词说的是甚么?”
“这首歌的名字是‘手qiāng与心’……”
酒吧门被霍然推开。
“班达迪斯死了!”一名牛郎打扮的汉子喘着气呼喊。
邦萨站起来。“不可能……那小子……”
“在镇外!”那名汉子大叫:“死得很惨……你们去看看啊!”
“酒钱回来再算!”邦萨戴起帽子,整理一下腰带和手qiāng。他这时才发现,排在腰带上的子弹少了一颗。
没有时间找寻了。邦萨也不在乎一颗子弹。他飞也似奔出门口。另外也有三,四名客人随着他离开。
拜诺恩仍静静地坐在柜前。
他把一颗细小的东西投进啤酒瓶口。
在金黄色啤酒中缓缓下沉的是一枚手qiāng子弹。
圣亚奎那以西一公里圣何塞坟场附近
十多人把尸体团团包围,驱走了原本麇集其上的苍蝇。
“我的天……”邦萨喃喃说。“班达迪斯……是他吧?……”
他小心着被硬生生扭断的头:眼球bào破了;脸上纵jiāo错着爪痕。从鼻子和胡须,邦萨认出确是他的同伴。
其他人都捂着鼻子。“胸腹都破开了……”刚才到酒吧报讯的汉子说:“手脏……好像不见了……是给鹰吃掉了吗?”
“看来早上才刚被杀的。”邦萨恨恨地咬牙。“鹰没有时间把他的身体撕成这样子。”
他扫视四周。尸体躺在荒野的中央。八面都如此空旷,班达迪斯没可能被人偷袭。
──除非是步qiāng。但尸体上并没有弹头。是先从远处shè杀,再走近来取走弹头和破坏尸身吗?谁会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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