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朕?」
「是啊,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做。」
得意洋洋,卫非依然压著皇帝,又从怀里摸出一本皱皱的书。反正皇帝力气比不过他,他才不怕他反抗!
「好,你做吧!」
怎么也想不到龙轻寒竟会同意,卫非吃惊的看他,却见他温柔地对他笑。
「朕听说男人做这样的事,承受的一方会很疼,你不是很怕血,朕想你也一定怕疼。既然你知道做法,那你做好了,反正这床笫之事,除了朕与你,也无人知道,没什么好丢人的。」
卫非呆了。
心惊的到底是他竟会这样轻易妥协,不若平时的他?
还是心惊于流露于帝王慈和眉目间的那一缕浅浅地疲惫?
卫非不懂的是为什么龙轻寒这样看著他,你把自己的一切都jiāo给了他。
他怎么懂他的想法,看那琥珀色清眸里的疑惑,龙轻寒微微一叹。
其实他也不懂这样的自己怎么了。
不曾如此示弱过,其实不曾有过想示弱的人。
幼年时候,母妃虽然只有他一个儿子,却因为他不是太子而对他不闻不问。
无论他读书读得好,还是他顽皮跌破了头,身为贵妃的母亲总是视若无睹,他能向谁示弱?
男孩子不能哭,他是皇子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儿郎,怎么能示弱怎么能哭。
rǔ娘说他不能哭,rǔ娘只记得他是皇子,却忘记了他也只是个男孩儿。
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他也在父皇面前哭过,那时父皇没有看他一眼。父皇挂心的人是沈皇后所出的一双儿女--轻玄太子、襄城公主,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小卫非。
从不曾想到这样一个漂亮如琉璃一样的娃娃竟能使威严的父皇笑,而他看著卫非得意的笑容只觉得羡慕。
而后渐渐年长,宫内历经大变,他开始懂事,不哭了。
那时父皇方才注意到了他,因为他的不哭,父皇认为他坚强,而后父皇传位于他。
沈皇后早逝,母妃升太后开始弄权,为了那一份养他的恩德,他只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尽量的忍耐。
他本有无限的羽翼待展,却没有人希望他飞翔。
有谁知道他其实很累!
有谁知道他幼时的不哭,是因为没有人会听到他的哭声。
卫非与他不同。
卫非是个强悍的人儿,虽然毛病也是一箩筐,在他的身边自己奇异地睡得安稳,虽然老是被他气得够呛,对他无忧的笑却总是有份羡慕。
经年过去,宫中物是人非,只有卫非没有变。
方才见他宛若幼时目的得逞时的笑容,那样得意洋洋,他突然觉得自己有几分软弱。
如果是他的话,那自己示弱可不可以。
躺在卫非年轻的躯体下,看著他年轻而飞扬的面孔,只觉得有一种叫作幸福的情绪弥漫在心间。
被他做,或是他做他,其实都一样吧!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只要那个人快活,自己又何必执著那么多。
又想到他怕血,又想到他怕疼,一时之间心里某处顿时柔软。罢了罢了,他何必逞强,能够在一个人面前不做平时的自己,又有多么幸福……
龙轻寒含笑望著卫非。
看他一呆之后大喜过望,把自己扒得光光溜溜,看他起劲地一边看书一半在自己耳边嘀咕,男人做男人该做的事。
看著那样喜滋滋地面孔,心好像喝了酒,微醺的醉意浅浅地浮上脑际,他突然想靠近那人年轻拘肩膀。
「卫非?」
「嗯?」
「你为什么在衣服外还穿了一层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