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况且,和平即使没看到,也确信歹徒的qiāng口是无时无刻都对准著天。换成一般人早就腿软了,在场又是多少警察连防护衣、qiāng枝都不配戴,就上前与歹徒周旋?
就是有这种人,明明自己不愿意、或根本无法做到的事,却很乐于躲在安全区域里发号施令,频频指挥别人该怎么去做才好。
「歹徒哪可能放了人质?那是他的救命绳!」啧地一咋舌。「真不该找你们支持的,根本办不了什么事嘛!算了,你把电话给我,我直接叫你们组长想办法把犯人引到窗边,让待命的突击手把他撂倒,案子就结束了。」
他的话让和平非常气愤,但为了顾全大局,他只好说:「请再等一下,我相信很快就会有进度的。」
张队长还没搭话,忽然,砰地一声巨响,众人无不就地扑倒,寻找掩蔽。
「我已经很不耐烦了!」
以子弹shè破玻璃,造成惊天动地的声响后,犯人再以脚踹开残存的玻璃片,qiāng口抵住受惊的胆怯fù人,强押她站在洞开的窗户前面。
「看到没有?你们要我杀鸡儆猴,我就杀给你们看!我最后再给你们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内,如果还没有东西,就等著人质死在你们面前!反正我已经背了条人命,再多背一条也没有差!」
从天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见fù人那张苍白死灰的脸蛋上,映满了恐惧与惊吓。她之所以能撑著没有昏厥过去,应该是身为母xìng的坚强……因为她的眼珠不断地飘向一旁,显然担心年幼的女儿及年迈的婆婆。
「好,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我相信车子一定会送到。」天以沉着的声音道:「但是我希望你听我一句话,无论如何不要伤害到人质。在你扣下板机之前,再想一想。背负一条人命,与背负两条人命,绝对是不一样的!」
「唆!你照我要求去做就好,少在那边放屁!假装跟我套jiāo情,我就会相信你吗?你没穿制服,但一样是个条子,条子讲的话要是能听,猪都能用两条腿走路了!
天并不气馁地说:「一条人命,假使你愿意认罪,法官还有可能盼你无期徒刑。你知道无期徒刑也有分吗?有一种是你在狱中表现良好,尚可获得假释:有一种则是连假释的机会都没有,你仔细想想,你一扣下板机,就像是在自己的脑门上扣板机一样,你的人生将没有机会再重来。」
「……我、我不是贪生怕死的没种家伙,死又怎样!」躲在fù人背后的犯人,握著qiāng把的手,颤抖了下。
没错过这细微的动作,加上他刚刚没有一口否定「假释」的魅力,这长达五个多钟头的jiāo涉第一次露出「成功」的曙光。
「你很勇敢喔!我就不行了,一辈子做过太多亏心事,实在不想太早下去让阎王清算。」天故意以轻松逗趣的口吻说。
「……」
这次他甚至没反驳。看样子他对于「神鬼」之说有动摇的反应,天决定再试一次。「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处理过这么多案子,几乎百分之九十九成功逃离警方的人,都有个共通的特点。」
「是什么?快说!」
「他们没有一个伤到人质。你想,上天有好生之德嘛,假使不要做得太天怒人怨,老天爷还是会给好人一条路走的。犯下这些案子,你有你的理由,法律原谅不了你,但也许老天爷会同情你。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你说对吗?」
犯人又不讲话了。天也不急著多劝,给他点时间,让这些话在他心中发酵。
「……女……女儿……请救救我的女儿……」用细如蚊蚋的声音,fù人说道。
「喂!谁准你开口的!」犯人举起qiāng柄,本来作势要打下去的手,在敲到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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