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他很容易,但我打算藉由他,将这些年来隐藏在乐云庄里的蠹虫,一一揪出来清理掉。」
以前他从未想过,他一手创建的乐云庄里竟养出了那么多吃里扒外的人,怪不得前生在他死后,宋忆辰能那么快就夺了乐云庄。
是他以前信错了人,如今他会让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算了大半天帐,陶凉玉抬手揉着酸疼的颈子,侍雨见状,过来替她揉颈捏肩,一边说道:「厨房送了补汤过来,夫人快趁热喝了吧。」
是有点饿了,陶凉玉端起汤喝了些。
这时,弄梅领着两名婢女,带了几件新做的衣裳进来,「夫人待会喝完汤,试试这几件衣裳合不合身。」
陶凉玉看着那几件透着喜气的新衣裳,神色低落,「做什么新衣呢,如今穿了也没人看。」相公自带回欢姨娘,便不曾再进过寝房,她一人独守空闺,不再有人对她嘘寒问暖,每日夜里,她只能从记忆里翻找出他曾经的宠爱,藉此来度过漫漫长夜。
侍雨明白她是因想起庄主这阵子的冷落,心情忧烦,刻意回了句,「谁说的,夫人这是不把咱们当人吗?」
「不是,我是说……」陶凉玉想解释,才刚开口,上回来求她去救欢姨娘的丫鬟又一脸焦急的匆匆过来。
「夫人,不好了。」
见了她,侍雨没好气的质问,「这回欢姨娘又发生什么事了?」
朵朵顾不得朝陶凉玉行礼,便急切的说道:「欢姨娘今儿个好心的去探望昭宜小姐,可没想到那昭宜小姐发疯了。」
「昭宜小姐发疯了?」陶凉玉一脸惊诧,「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昭宜小姐疯疯颠颠的拿着支簪子想追杀欢姨娘。」
听见事情似乎很严重,陶凉玉不敢耽搁,起身随那丫鬟前往李昭宜的寝房。
还未到李昭宜所住的寝房,陶凉玉就听见一阵咒骂的声音传来
「你这贱人不仅迷惑了忆风哥,还想dú害我,我要撕拦你那张嘴、划花你那张脸,看你这狐媚子还能拿什么来迷惑我的忆风哥!」
陶凉玉转过廊道,就见到俞欢与李昭宜两人正在房门外对峙,俞欢一边避着她,一边劝。
「昭宜小姐,我知道你心中怨我,可你这会儿发了疹,吹不得风,快回房去吧,免得病情加剧。」
李昭宜披散着头发,两眼发红,手里挥舞着一支金簪,状似颠狂,一脸憎恨的破口大骂,「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他们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我比谁都清楚,你这下作的婊子人前人后不同样,所有的人都被你给骗了,你比妖魔还要恶d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把我害得这么凄惨,你根本不是人,是鬼!」
俞欢一边避开她手里那支锐利的簪子,一边神色幽柔的启口,「我知道昭宜小姐容不下我,认为我出身青楼配不上庄主,我也知道昭宜小姐对庄主心仪已久,为他守身至今,可庄主看不上您,您不能因此就怨恨我呀。」
被她道破心思,李昭宜原本狰狞的表情变得更加凶厉,双眼狠狠瞪着她,宛如要活吞了她似,朝她吼骂。
「要是没有你,他娶的就会是我了,是你抢走了他,你该死!」她手持金簪想刺向俞欢,但俞欢总在最惊险的一瞬间避了开去。
见她似是真想杀了俞欢,陶凉玉顾不得为适才所听见的事情惊讶,急忙出声叫道:「昭宜,你冷静一点。」
闻声,李昭宜扭头望过来,见到她,她脸上怒意不仅未消,还布满了仇恨。
「是你,就是你这贱人从我的手中抢走了我的忆风哥,我要杀了你,只要你死了,忆风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这整个乐云庄的财富也全都属于我所有……哈哈哈哈……」她疯狂大笑起来,宛如只要陶凉玉一死,她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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