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相公怎么样了?」陶凉玉急切的上前询问。
「他没事了,dú已解,人就在里头,晚点就会清醒。」望着女儿忧急的神色,陶时先嗓音嘶哑的说完,便径自往外走去,此刻所有的人都只关注着宋忆风,没人留意到他摇晃虚弱的身影。
听见丈夫已无恙,陶凉玉心急的走进去,见到他躺在床榻上昏睡着,她快步走到床榻边,喜极而泣的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庞。
「相公,陶大叔说你没事了,你中的dú已解了。」说着,她情难自禁的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口,呜呜咽咽的把这两天不敢流出的泪一股脑的哭了出来。
「太好了、太好了……」侍雨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说道。
孟兆抱着剑,嘴勾起了一抹笑,旋身踱了出去。
啧,他的马场没了。
当晚,宋忆风便苏醒过来,感觉胸口那纠缠着他,彷佛催命符般的疼痛,如今已然消失不再,让宋忆风明白他是真真切切的度过了这场死劫,笼罩在他心上数个月的忧虑至此消弭一空,他有种重获新生的喜悦,紧紧拥着妻子。
「凉玉、凉玉,今生我们能够相守到白头了。」
「嗯、嗯。」她欢喜得说不出话来,喜极而泣的靠在他怀里。
待两人欣喜的心情平复下来后,她满怀感激的说道:「这一切都多亏了陶大叔,我们要好好谢谢他。」
「他人呢?」他问。
「他应是回房里休息了。」
「明日我们亲自过去向他道谢。」若非他,今生他们两人已无缘再相见。
然而休息一夜之后,两人去向陶时先答谢时,却已找不到他,只见桌上留下了一封书信。
两人急忙拆信阅之,信中只简单的留下几句话
人生聚散如浮云,终有相别一日,勿念勿寻。
看完信,陶凉玉备感不舍,「陶大叔他前后救了我们夫妻俩,这大恩都还没报答,他为何要这么匆促的不告而别?」
宋忆风却有股不祥之感,想起先前他在为他疗dú前,所说的那番话
「忆风,我与妻子膝下唯有凉玉这个女儿,倘若此次成功祛除了你体内的dú素,盼你日后一心不改,好好待她。」
说完之后,他为他扎了几支银针,令他整个人失去意识,是以他并不知道他究竟使用了何种方法,解了他身上的dú。
只在昨夜醒来后,发现他胸膛上有道伤口,不过那伤口已敷了yào、止了血。
如今仔细回想他说那番话的情神,宋忆风觉得那宛如诀别之言,再联想起他先前将那些yào方子jiāo给凉玉之事,不由得心下暗惊。
他不敢告诉妻子,暗中派人去寻找他。
找了几日无果,他灵光一闪,想起了数日前,陶时先曾向他探询过他妻子埋骨之处,急忙派人去查看。
撑着最后一口气来到亡妻的长眠之地,陶时先倒卧在墓碑前。
鬼影之dú无yào可解,他所用的方法是以命换命。
他先施用金针将宋忆风体内的dú素引到某一处,再划开一道伤口,让dú血流出,再佐以驱dú的yào物让他服下。
但这些不足以完全清除那些dú素,他一边继续逼dú,一边以嘴吸吮,将dú血从伤口处吮出,然而那些蓄积了数个月之久的dú血至为歹dú,一沾到便如附骨之蛆,来不及吐掉,便渗入他的体内。
待为他吸吮完dú血,他的身子几乎要熬不住,他服下事先准备的一味dúyào,采以dú攻dú的办法,暂时拖延住了dú发的时间。
出了乐云庄,他坐上事先雇好的一辆马车,便一路赶来此地。
他用尽最后的余力抬起手,轻柔的抚摸着妻子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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