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楞了半晌,难以置信。他不是讨厌女人吗?从没见他为了跟女人约会请假啊!
了不起,真了不起!她猜想,能让假日都拿来工作的古维瀚请假约会的女人,一定生得非常国色天香!真想看看啊。
「麻烦了,我今天不会再进公司。」
拿起外 、车钥匙,他准备离开,握在手里的手机,让他想起前天徐玲在公园砸烂的,他该帮她买支新手机,他微笑地想。
「帅哥,你要约会的对象一定很美喔?我有没有机会看到美女?」梁郁娟看他脸上那抹堪称幸福的微笑,忍不住问。
「如果不化妆的话,她勉强算是六十分美女,化了妆,大概有八十分吧,但也算不上顶级美女。」
「我才不相信。」
「有机会见面,就会相信。梁秘书,我早过了视觉系的年纪,女人的外表,已经不是吸引我的主要理由。要说这些年我从女人身上学到了什么,那就是越美丽的女人越是乏善可陈、言语无味。我想找的,是可以jiāo谈的对象。」
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徐玲正是一个能够jiāo谈的对象。
梁郁娟恍然大悟,她一直以为被女人伤过的他,把女人列为真爱拒绝往来户勒,就是那种玩玩可以,讲爱免谈。
真没想到,他竟然只是改变标准而已。
「我还担心你打算从此不碰爱情。」她有感而发。他对待之前那些女人们,可公事公办了,而且态度冷漠得令人发指,只要对方稍不如他意,他立刻无情说掰掰。
前天要陪同他出席童律师餐宴的广告明星施语宁,才小迟到而已,便惨遭分手,正是许多血淋淋例子之一。
才几天?大概两天而已,他竟然就找到能让他笑意盎然请假约会的对象!缘分真有那么奇妙?他笑说:「我只是运气不好,一直没遇见好对象,但对爱,我从没打算放弃。」
待古维瀚离开公司,梁郁娟还在原地深思「缘分真奇妙」的奥秘,傻傻想了好一会后,才开始帮忙挪开跷班执行长的一长串行程。
车直行,古维瀚的思绪却回到昨日。
昨日从古坑北返,车子一驶离三合院,徐玲就默默流泪,可当车子经过古坑 名的绿色隧道时,她再也压抑不住的放声痛哭。
他将车子停在绿色隧道旁,浓浓的绿荫笼罩 他们,他熄火,降下车窗,风徐徐吹,绿树摇曳,彷佛带 怜惜,俯瞰哭得心碎的女人。风吹进车子,吹上她的发、她的脸,亲吻 她一串串滴成小河般的晶莹眼泪。
他知道她的心好似让一场无情大火焚毁,疼痛难捱,但更知道她的心像凤凰,唯有浴火才能重生。所以他停车,由 她痛哭。
隧道里,车子来来回回地过,她的哭声,一会儿好大,一会儿又被急驰的车风卷弱。
她哭了好久,久得天色都暗下,哭到她像是吸不进氧气那般痛苦,挣扎 喘气呼吸,挣扎用破碎的声音说:「我……这辈子……一直在害人!」他不想加入话局,只想安静倾听。
那一刻,他觉得他似乎可以完全进入她的世界,比起听童的第二手,甚至第三手资料,他更想听听她怎么说。
「我六岁生日那天……外公心脏病死了……每个人都说我是凶手。二阿姨、二姨丈在我八岁生日,车祸当场死亡……我是凶手。
「二舅舅在我十岁生日,从工地六楼失足摔死……我是凶手!」她的声音激动,边说边用手
拍 她的胸,拍得用力,近乎捶打。
他没制止她,只是聆听。
「我十二岁生日,二舅妈癌症死了……我!我是凶手!」她更用力地打、更大声地说。
「二十岁生日……我妈妈肝癌死了!我是凶手、我是凶手、我是凶手!」她一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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