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冷如寒冰般看向一旁神情故作镇定的王妃。
那像冰刃一样shè过来的眼神让王妃不由自主颤了下,连忙跪在荣王爷跟前,「妾身治家不严,发生这种恶奴欺主之事,请王爷恕罪!」
荣王爷狠狠地瞪了王妃一眼,朝外头喊道:「管事,把这事情给本王查清楚,并把膳房的管事还有那些恶奴给本王带来!」
他好说歹说加上皇上劝阻,好不容易天祺才答应继续住在王府里,不搬到皇上赏给他的院子。现在天祺前脚才刚出城办事,媳fù后脚就被王妃派人给欺负了,这事他不知道便罢,知道了还不处理,以天祺那护犊子的xìng子,恐怕就没有什么情面好讲,这事若处理不当,天祺回来恐怕二话不说就会搬出王府,这次只怕是再也拦不住了!
约末半个时辰后,阎管事领着一群护院押着管理膳房的管事何嬷嬷,跟几名粗使婆子、下人来到。
「禀王爷,都问清楚了,是膳房的管事何嬷嬷仗着王妃对她的信任,在膳房里作威作福,还假借王妃的名义克扣其它房姨娘的伙食,这些下人都是何嬷嬷的亲信,常替她修理其他院子姨娘们的丫鬟……
「老奴刚到膳房时,正巧看到何嬷嬷正喝着主子们用来调养身体的雪燕窝,老奴便做主搜了何嬷嬷住的院子,里头搜出不少燕窝、灵芝、人参等高级yào材……」阎管事如实禀告着。
听完阎管事所说的,荣王爷面色铁青,不顾王妃的颜面,在所有人面前怒斥王妃,「一个下人竟喝得起一两千金的燕窝,王妃,你就是这样给本王管理这个王府的!」
「王爷,是妾身过于信任何嬷嬷,以至于被她蒙蔽,一时失察,妾身这就撤了她膳房管事的头饺!」
夫妻多年,王妃岂会不知自己丈夫此刻恼怒何事,膳房管事何嬷嬷是她的陪嫁嬷嬷,她的人明目张胆地打着她的旗帜修理飞羽楼的人,王爷还能饶过她?
她只能赶紧主动向前承担这失察、管教不严之责,了不起被王爷责骂几句,若是由王爷亲自处理,恐怕……就没那么好说话,少说也得要禁足几日。
「这事王妃不必chā手,阎管事即刻将这般刁奴重打三十大板,送jiāo府衙,膳房所有下人全换掉,不行的就让人牙子带走。」荣王爷清冷的眉眼带着冰冷的寒意,直接拔了王妃掌中馈的权利,「管理王府这些年,想必王妃也累了,日后就由江侧妃协助王妃打理王府,汪侧妃负责王府内事宜,王妃负责人情往来的jiāo际应酬即可。」
罗氏心胸狭隘、善妒,平日他不是不清楚她对后院这些姨娘们的所做所为,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去干涉后院之事,却因此让他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连唯一疼爱的儿子也只有表面对他恭敬孝顺,但心底对他多少有些怨慰与不谅解。如今罗氏欺负到儿子的女人身上,他这做父亲的再不出手整治自己的女人,恐怕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会再度离他而去。
罗氏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件小事,王爷竟然会拔了她一半大权,骇然地跪坐在地上。
一旁始终没有出声的姜氏对于荣王的决定更是震惊,按理说她是世子妃,母妃被拔掉的那一半权利,要找人帮忙打理,怎么说也该jiāo给她这个未来的荣王妃才是,怎么会是jiāo给母妃的死对头江侧妃?
这江侧妃虽说只是个侧妃,可她却是当朝宰相的嫡女,娘家的背后势力不容小觑,也因此常不将母妃这个上皇家玉牒的荣王妃放在眼里,处处跟母妃作对,今天父王将王府中馈jiāo给她,究竟是何用意?
一旁的江侧妃和汪侧妃怎么也没有想到天上会突然掉下这么大一块馅饼到她们头上,两人压下内心的狂喜,上前欠了欠身,「妾身一定不负王爷所托,尽全力协助王妃姊姊管理好府中人小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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