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对付他们,可那也是因为他们背叛大人在先。」说完,她便退下了。
夜色渐深,房里没有燃起烛火,今晚又逢乌云遮月,房里漆黑如墨。
欧水湄独坐一夜,将当初她是如何对季长欢倾心,以及如何思慕着他而暗暗躲着窥看他,到后来意外得到皇上赐婚,她欢喜出嫁的心情,以及嫁给他后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点点滴滴细细回想一遍。
成亲后,他待她很好,不曾亏待过她,甚至可以说得上纵容她了;洞房时,她不懂得节制,他也没阻止她,由着她胡来,之后也只是委婉的拿了本书暗示她,没有因此责备她;还有,她被周氏告上大理寺时,他带着那些人去为她脱罪……她再想起芳容说的那场变故,那定是莫大的打击和巨大的恨意,才会让他的xìng情为之改变。
她心疼他以前遭遇的那些事,遗憾自个儿当时没能陪在他身边,不论他是谦和仁厚,抑或城府深沉,都教她不舍、教她恋慕,她不想离开他。
想着想着,她迷茫紊乱的思绪渐渐清明起来……天边晨曦初露,她的心仿佛也拨开了云雾,豁然开朗,她明白他要她想什么了。
季长欢昨夜睡在书斋,并未回房,一早起身便见到欧水湄过来,她神采奕奕,高高翘起的嘴角充满了明亮的笑意。
她吩咐丫鬟端来清水和干净的巾子,亲自服侍他洗漱,然后再为他更衣梳头。
她一边为他梳头束发,一边叨念,「书斋的静室没咱们寝房舒适宽敞,往后相公还是别再睡在书斋了,夜里相公不在身边,我睡得都不香了。」
他不免轻笑。「我瞧娘子今日可是挺精神。」
「那是因为我昨儿个终于想通了。」欧水湄语气轻快的回道,同时俐落的替他扎好发髻,束上玉环。
季长欢饶富兴致的抬眸睐向她。「娘子想通了什么?」
「我想通了,不管相公是什么样的xìng子,都是我的相公,我既然嫁给了你,就是你的妻子,生当同衾,死亦同穴,不论富贵贫贱,我都愿与相公荣辱与共,不离不弃!」她说这番话时眸中光采灿亮,俏美的容颜格外动人。
一报还一报,倘若有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都无法轻饶了,又有什么资格苛责他、要求他必须宽恕那些对不起他之人。
听见她给了他想要的答案,他为之动容,昨夜他也一宿未眠,怕她最终会对他失望,再也不愿将心jiāo付。
季长欢情难自禁的将她圈进怀抱里,俯首深深吻住她。
他不再有所保留,将全部的感情倾注于这一吻中,回应她对他的情意,他敞开了紧闭多年的心门,让她走入他的心,从此在他的心版刻上欧水湄的名字。
这一吻宛如烈火,惊醒了两人沉睡的愁望,让他们渴望与对方更贴近,偏偏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陶管事的声音
「时辰到了,大人再不上朝便要迟了。」
季长欢不得不收敛起蠢动的yù望,不舍的放开她,柔声在她耳边道:「我上朝了。」
「嗯。」欧水湄依依不舍的送他离开。
待他走后,她捧着脸坐在椅子上,回味着与他相吻的情景,心头涨满浓烈的喜悦,方才她真切感受到他不再有所保留,将他的心完全托付给她。
就像一个圆,原本只有她这一半,而今他亲手把另一半给补上了,成为一个圆满的圆。
桃子成熟了,欧水湄忙着和下人一块摘采,有的腌起来,有的则酿成桃子酒,再有些送回敬王府,另外有些则分送给季家那些亲戚。
知道季长欢与六房婶婶走得近,故而这日她亲自送桃子过去,临行前又从芳容那里得知她因丈夫英年早逝,日子过得并不宽裕,特地又准备了些布料、银子、粮食等什物一起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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