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度的人,从未找过他麻烦,也因而当皇上将大皇子jiāo托他照料时,他尽心尽力,不假他人之手,心里早已将钟世珍当成皇后娘娘般伺候。
但,近来,他有个烦恼。
「陆公公!」
陆取抬眼,认出这是第三任的太傅,心里隐隐不安。
「朱大人。」他恭敬福身。
「烦请陆公公告知皇上,下官近来身体有恙,想要告假养病,这教导皇子一事,恐得要jiāo托他人。」
陆取眼角抽搐着。第三个……这是第三个兼任太傅的官员,对他说出同样的说词。他不懂,为何教导大皇子竟让他们一个个都病了。
走进文思院,就见大皇子端正坐着,正在提笔写字,他走近一瞧,以一个四岁娃来说,这字体比寻常孩子要强得多,坐姿也好,眼神有力,俊面如玉,就像是瞧见了皇上小时候一般。
如此聪颖又具气势的孩子,到底是怎么让太傅们都病了?
「陆取。」瞧见他,钟天衡把笔放好,颓下小小身子。
「大皇子怎么了?」
「陆取,我好烦恼。」他苦着脸说。
「大皇子怎会有烦恼?」
「我有个烦恼,就连太傅也解决不了。」
「喔?奴才洗耳恭听,也许能替大皇子想出个法子。」到底是什么天大的烦恼,竟连太傅们都应付不了?
「我跟太傅说,我有一个爹,一个爹爹,一个父皇,爹和爹爹感情很好常在一块,可是和爹爹睡在一起的是父皇,可我不懂了,为何爹爹和父皇睡在一起之后,爹爹就给了我一个弟弟?她怎么可以这样,她应该问我要不要,可她没有问我,突然就有了弟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取认真聆听的神情逐渐冷淡,缓缓地闭上了眼。
他想,宫中的蠢人一大堆吧。
这蠢蛋大皇子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了,为何宫中依旧无人怀疑公孙令是个女人?大伙都这般盲从,因为既定事实,就认为再无其它可能?
这样看得见与看不见,又有何异?
面对钟天衡执意找到答案的神情,他勉强自己问:「好端端的,怎会说到这些?」
「因为太傅说,男人与男人相处必定断嗣,得要娶妻才有子嗣,可是我就不懂了,所以我问太傅,如果男人与男人相处必定断嗣,为何父皇和爹爹在一起,会让我有了弟弟,不合理,对不。」
陆取嘴角抖了两下。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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