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棉布剪成条状,先泡过酒再烤干,她小心剪开元奕琛的衣物,那伤口仍然骇人,黑血带着红丝,这是穿心dú,前生韩婆子教过她,这是dú中至dú,要以dú攻dú方能解dú。
伤口血ròu模糊,深可见骨,可见是dúxìng侵蚀了骨ròu,她连忙小心地消dú了伤口,在伤口洒上一层密密的dú蝎粉。
幸而他已经沉沉入睡,否则dú蝎粉洒在伤口上那可是撕心裂肺的痛楚,比在伤口洒盐痛上百万倍。
旋即,她穿针引线为他缝合伤口,这也是一项功夫,需先将线在酒里泡过、弄干,再将长针在火上烤过方能穿针,需将伤口附近用酒水擦一擦方能缝合,每个步骤都马虎不得。
缝好了伤口,再用泡酒烤干的棉布条包扎,三人合力为元奕琛换上干净的衣物,宫湄卿这才让流芳去取yào、熬yào,幸好这阵子她闲来无事收齐了许多草yào,否则这时间若出府去拍医馆的大门,肯定会令人起疑。
这一夜漫长又难熬,并不是缝好伤口就好了,若是他发起热来便表示她的医疗做错了方向,也可能他中的不是穿心dú,如同韩婆子说过的,天下之大,她并非每种dú都识得。
这会儿,宫湄卿不愿去想若自己医错了怎么办,她焦急的祈求上苍让他醒过来,他一定要醒过来……
晨露劝道:「姑娘处理伤口极是伤神,不如去歇会儿吧,这里有奴婢看着,有什么事会马上将姑娘叫醒……」
宫湄卿想也不想便拒绝。「不,我不累也放不下心,倒是这里现下没你们的事儿了,你们去歇着吧。」
晨露、流芳哪肯听她的,流芳继续照顾要煎上两个时辰的yào,晨露则去熬鸡粥,准备给两位主子补神补气。
yào煎好了,元奕琛仍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好吹凉了yào,晨露扶着元奕琛坐起来,流芳固定他的嘴,宫湄卿灌yào。
幸而他将大部分的yào都喝进去了,只有少部分流了出来,宫湄卿这才有些放心,若他全吐了出来,那事情就大了。
一直到天色微亮,元奕琛总算醒了,宫湄卿这才真正放下心中大石,赶紧扶他坐起来靠在迎枕上,亲自喂他喝粥。
元奕琛吃了半碗便道:「你也吃些,看你脸色白的,被我吓到了吧?」
宫湄卿早叫晨露、流芳去守着外间了,此刻房里只剩他们夫妻两人,毕竟兹事体大,她需得问个明白才行。
「你这是什么话?我能不吓到吗?」她为之气结也实在无言,将空碗放置在床沿,美目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你怎么连在自己府里也要当刺客?究竟是为什么?总有个理由是不是?」
说到这里,她心剧烈狂跳着,惊疑不定的看着元奕琛。
难道……难道他察觉了荣亲王在计划的逆谋之事?
肯定是!一定是!否则他为何要冒险潜入书房?任何人都知道荣亲王的书房是府里的重地,等闲人不得进入,他这般不要命的以身试险,不就是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吗?
打从成亲之后,她便一直在找时机暗示他这件事,希望由他出面阻止,让荣亲王不要铸下大错,只是眼下风平浪静,荣亲王和元奕纶又没露出任何破绽,她要如何开口,如何引导他往荣亲王有意造反上头去想?这委实是件难事,弄得不好,他会以为她在挑拨离间他们父子感情,更甚者,她没事扣顶造反的大帽子给荣亲王,这是陷荣亲王府于不义。
可如今,如果是他主动察觉了,自己再推一把便顺理成章了,只要他能阻止,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
再说元奕琛,他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掩盖不过去了,若他不吐实,宫湄卿心中一定会存在很多疑问,也会开始怀疑他。
夫妻一体,如今他们已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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