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所救,后来与书俊相约在酒楼也是为了将罪证jiāo给他,让他带回京面呈皇上。」
宫湄卿终于明白了,为何前生荣亲王罪证确凿处斩也流放了二房,大房却没事。
那时她真的无法理解,连与荣亲王勾结的宁国公府都株连九族,满门抄斩,为何荣亲王府的大房却安然无恙,原来是因为元奕琛根本是皇上的人,在为皇上办事,而想必老太爷元笙对此事也是一清二楚,才会在元奕琛失踪,荣亲王提出要改立元奕纶为世子时没有出面,默不作声。
要命,她什么都不知道,嫁进来后还一直苦思若荣亲王叛变事发时,她与元奕琛和王妃要如何脱身,如今方知她多虑了。
「卿儿,我这么做是背叛了父王,你……是否会觉得我太过无情?」元奕琛的眼里掠过了一抹痛苦。「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宫湄卿轻轻摁住了他的手,澄澈的眼眸郑重地看着他道:「无须那么想,你这么做是为了大越千千万万的百姓,不是为了你自己,任何一个只因私yù就致使国家动dàng不安,令百姓无法安居乐业的人才是千古罪人,你没有错,错的是父王的贪权yù望。」
她脑子飞快的转了转。
他会痛苦表示他在感情上放不下,她认为此时正是进言的好时机。
「虽然已经有了证据,但一切还不太晚,尚未铸下大错,只要父王肯迷途知返,相信皇上看在老太爷的分上会愿意给一次机会。」
元奕琛摇头,他心里自有一番思量。「卿儿,你还不了解父王,他一直认为皇位应该是他的,事到如今又怎肯罢手?」
宫湄卿也很明白这一点,元笙本可以在皇上年幼时夺下帝位,那么元世广就是储君了。
「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你瞧父王对母妃是不是比从前亲近多了?」见他不说话,似乎有些动摇,她更进一步地言道:「只要咱们设法将父王的心结打开,他就可能回心转意,收起造反之心。」
她爹爹便是最好的例子,只是这一世,她爹爹已避开了参与逆谋的大祸,如今双喜临门,既得了嫡长子又升了官,她自然不能举她爹爹为例了。
但正因为她已成功扭转了她爹爹的命运,她相信荣亲王的命运并非不能挽救,更何况她已看出了元奕琛对荣亲王的感情,她又岂能坐视不管,任由憾事发生。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像他认准了死理儿,一直认为他自己不希罕荣亲王的父爱,这根深柢固的想法恐怕是撞上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但事实却不是如此,想必前生荣亲王问斩后他一定十分痛苦,那份痛苦可不能在这一世重演,既然她知晓了,便要阻止。
她拉了他的手,轻声道:「父王毕竟是您的亲生爹爹,你可曾想过当罪证确凿后父王有何下场?即便因为你,不会连累到咱们大房,但母妃受得了吗?失去唯一的儿子,老夫人受得了吗?那是你的亲祖母,你忍心看她晚年失去爱子?若是那罪证由你jiāo上,等于是你间接害死了父王,你心里能好受吗?」她眼儿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目光专注又灼灼。「奕琛,我相信你不是那般绝情之人,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莫及之事。」
元奕琛顿时感觉到心口一紧,沉默了下来,某些不愿承认的事也在这时涌上了心口,汹涌得令他一时无法招架。
或许正因他自认太了解他父王那个人了,所以想也没想过要打消他那大逆不道的谋逆念头,也或许是他父王只偏宠元奕纶,让他的心生了恨,那恨日积月累的生了根,因此,从皇上口中得知他父王有造反之意时,他虽是震惊,但也很快平息了情绪,只问皇上要他做什么,甚至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为他父王求情,没为他说过半句话。
身为荣亲王府的嫡长子,他是尊贵的,然而自小他父王便不曾好好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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