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伸出右手,手里似乎握着什么,而他的眼光也有抹视死如归的狠劲,她因为太过焦急,一时忘了要改称呼,放声惊喊,「王爷!」随即奔过去扑在皇甫戎身上,肩上挨了那暗器。
同时,黑衣人也因为用尽全身力气shè出暗器,令dú素游走血脉而在瞬间气绝身亡。
「该死!」皇甫戎抱住了身子软如柳絮的寄芙,她的小脸在顷刻间白如纸张,他心中又是不舍又是感动又是焦急,心底柔情一片,却口不对心地骂道:「你疯魔了吗,为什么要奔过来?!傻丫头,你这个傻丫头!」
寄芙虚弱一笑,反过来安慰道:「没事……奴婢没事……只要取出暗器就行了……」
他看着血不断地从她纤细的肩头渗出,他的心紧紧的揪到了胸口,嘴里却是不留情地再骂道:「谁不知道取出暗器便行,难不成你能医自己吗?」
她垂下眼眸,声音几不可闻地道:「医者不自医,奴婢不能医自己,所以王爷得请一个大夫过来,奴婢的医箱里有上好的止疼yào和解dú丹,就算暗器上抹了dú也不怕……」说到这里,她已脸色发青,身子僵硬。
皇甫戎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你闭嘴,爷自己会看着办,不许再说话了。」
「是的,爷。」寄芙安心地闭上了眼。
她听到皇甫戎吼着石砚、石墨,失去意识之前她还在想,能够这般理直气壮的躺在他怀里,受点伤不算什么,很值得。
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到最后延迟进江北,反而是因为寄芙的伤,皇甫戎坚持等她伤好一半才走,深怕她病弱会遭时疫感染,无论她再三表示没关系,他还是很坚持,不过他的坚持确实只单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因为他真的很担心她,并非还有其它拖延时间扩大疫情的目的掺合在其中。
她不知道暗器取出之后,她发热昏迷了一天一夜,她满口的呓语,喊姊姊又喊磊哥哥,直说要回百草堂,讲的全是他听不懂的话,大夫在她昏迷时又来看了一次,说她一定得静养几日,否则可能丧命,因此他才坚持不动身。
寄芙的伤口在第四日结痂了,皇甫戎这才肯启程,这也多亏了孟太医准备的那些良yào,否则那暗器抹了dú,不可能那么快好。
饶是动身了,但身为钦差的皇甫戎本该下令一路飞奔至临南才是,他却让车夫慢悠悠的往目的地前进,着实令众人不解,只得解释为王爷这是怜香惜玉,怕把初愈的寄芙颠散了才如此,也幸好道上人烟越来越少,赶起路来也不辛苦便是。
寄芙原先对时疫还一无所知,但是当他们进入标写着「临南县」的界石之后,终于明白何大山等人为何要逃难了。
临南最繁华的城镇几乎成了空城,也不知道人都到哪里去了,街上所有商家都大门紧闭,无从得知里头究竟是有人还是没人。
皇甫戎做了决定。「先到行辕!」
「是啊是啊,大伙赶路也累了,先到行辕吃顿热腾腾的饭菜,睡个好觉再想对策也不迟。」石砚很是赞同,因他快累瘫了。
这一路上奔波得他骨头都快散了,他与石墨虽是身分低微的小厮,但服侍的主子爷是亲王,日子过得比起一般下人算得上是养尊处优,主子爷去打仗时,他们也是在府里候着,从没离开过京城,这回是他们第一次出远门,且不是游山玩水,除了累,还是累,现在他只想躺下。
五色暗卫服从于皇甫戎,自然没有异议。
「奴婢觉得应该先去看看哪儿有病人……」寄芙觉得委实奇怪,就算疫情严重,也不可能连个人都没有,难道……她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皇甫戎当然也想到了,没有人,自然是死光了,他蹙着眉道:「你说不能见死不救,现在连个人都没看见,你也要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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