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事吗?」
他总觉得自己不能堂堂正正的面对她,前几日,她问他是否写信给皇上告知叛臣是扫北王梁越一事,他竟回答不出来,她很讶异的追问为何没说,他最后是有些恼羞成怒的说他自有打算,她只是一个奴婢,不必管。
毕竟她问得越多,便越有可能知道他另有所图,若知道他在设法延迟赈灾,她肯定会非常震惊,她会重新看待他这个人,会对他的前世猎户说法起疑心,她是大燕人,自幼在这块土地长大,又怎么能接受他正在做捣毁大燕之事?
然而他话才出口便懊恼了,他绝没有把她当奴婢看待,他不过是不想她再追问,为了堵她的嘴,他才会那么说。
当时的她是愣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便默默转身离开了,他想她一定很受伤。
而此刻,她默然不语的神情又让他想起那个时候,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又在提醒她为人奴婢的身分了?
皇甫戎清了清喉咙,试图解释道:「我是说,与其无头苍蝇似的找,不如先去行辕,行辕里总会有人,在那里打听消息才能事半功倍。」
寄芙忙曲膝行了个歉礼。「爷说的是,是奴婢心急,思虑不周全了。」
他在心里直叹气,她这是在拉开与他的距离是吧?从那天后,她便谨守为人奴婢的本分,这让他郁闷得快疯了。
这个硬心肠的丫头,她当真要这样跟他闹吗?他不过是说错一句话,她便收回所有的关心,还让他无从对她发脾气,无从要求她再好好地关注他。
罢了,谁让提醒她是奴婢的人是他,如今她听话的做回奴婢,不再关心他,不再与他说笑,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一行人先到了府衙,怎料府衙大门紧闭,任石砚拍打了门板老半天也无人相应,于是一行人转而到了距离府衙不远的行辕,石砚与石墨到处察看,这偌大的行辕分为西厅、东厅、上厅、别厅,却是无一厅有人在,像是十天半个月无人居住了。
照理,行辕除了朝廷钦差和地方官员会来留住食宿外,还掌管着政令传达和军队运输,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爷,不对劲。」青龙说道。
皇甫戎知道他若再视若无睹,五色暗卫也会对他起疑,便下令他们分头探查,若得蛛丝马迹,再行回报。
行辕既然无人,石砚、石墨自然是要担起收拾房间让主子休息的活儿,还要设法弄出一顿饭菜来,虽然寄芙才是婢女,但他们心里都明镜似的,寄芙在主子心中可不是婢女,他们哪敢使唤她。
石砚、石墨在收拾房间时,寄芙也说要收拾自己住的房间,便背着她的小更袱和医箱去了旁边的耳房。
皇甫戎看着她的身影,忽然有些烦躁不耐。
失去她的关注原来是如此难受的事,明明他心里就没当她是奴婢,她是真的不知道吗,怎么可以为了一句话就让他堵心至今?该死的,这丫头,是要他先放软求和吗?
就在他纠结之际,又见到寄芙背了医箱出了耳房,她头也不回的往长廊那头疾走,那方向是行辕的大门,让他不由得疑惑,她这是要去哪里?
第九章 她是意外
皇甫戎跟在寄芙身后,他身怀轻功,她自然不会发现被跟踪了。
寄芙越走越远,一个时辰后,她来到离行辕甚远的荒郊野外,这一路上仍是连个人都没有,她看到远方山脚下有座寺庙,而她已饿得没法再走了,决定吃点干粮喝点水,再去那里看看。
她在树荫下席地而坐,拿出筋饼,才啃了一口,竟有个半大孩子不知打哪里冒出来,咻地抢了她手中的筋饼便跑。
寄芙目瞪口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看向跑远的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后方一抹熟悉的身影拔起来去追那个孩童。
皇甫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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