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天隐只说了这四个字。
“那为何不问呢?”将军见天隐久久不提出问题,有些奇怪。
“不知从何问起”,天隐的问题太多了,确实不知道该先问哪个。
“也对,那就我说,你听,如何?”
“请将军赐教。”
“五年前,我有任务在身,要去‘鬼洞’找一样东西,据说是当年云战用过的战刀”,云战就是当年追随太祖开疆拓土的大兴第一猛将,与其弟云典并称“大兴双杰”。
“当我赶过去的时候,鬼洞已经塌了,而你们四个娃娃被几个黑衣人丢在了水里”,天隐知道自己跟雪儿四个是风、云二位军侯救上来的,但却一直不知道黑衣人的事。
“当时我看到了两把战刀,万俟虎有一把,你也有一把”,万俟虎的的确可以称为战刀,自己的那把,勉强算是“破刀”吧。
“我不知道哪一把才是真正的战刀。”
“然后我派人去你们的村子,但村子里空无一人”,这话若不是从将军口中说出,天隐绝对会认为此事是天方夜谭。
“万俟村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所有人,至今关于这件事我知道的都并不不比你多。”
“把你们留在天门关,并非我本意,而是受人之托。”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跟万俟虎都有了一定的变化。简单地说,你更沉静稳重,万俟虎更躁动不安”,天隐也的的确确感觉到了这种不能仅仅用“成长”来解释的变化。
“直到四天前,你与万俟虎在手搏场比斗,产生了出乎我意料的‘共鸣’。”
“共鸣?”
“就是刀与刀之间对彼此的呼唤”,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天天隐总是听到一个声音在叫他去手搏场。
“这种共鸣很危险,那日手搏场四周离你们最近的士兵统统受了伤!”
“以上,是我知道的全部事实,据此,我推测云战的刀也许不止一把,万俟村的村民可能还在某个地方生活,你可有什么疑问?”
“将军为何突然告诉我这些?”
“受人之托,再者,你也必须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
“你跟万俟虎已经不能同时存在于天门关了,万俟虎更像个军人,所以你现在在这里。”
“我不能回去了?”
“是的,你有两个选择,其一,暂时留在这里,想清楚将来要走向何方,之后悉听尊便;其二,你五年来并未支领薪俸,所以即便现在离开,数年之内是无冻馁之患的。”
“就是说,或早或晚,我都必须离开?”天隐的声音微微有些颤动,毕竟被迫离开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任谁也不会好受的。
“是的。”
“为什么是我?”
“你不适合做军人,而且有人要求我这样做”,将军竟然用了“要求”这个词,可见那个人颇有身份和能量。
“将军可否告知,那人是谁?”虽然明知不太可能,但天隐还是心有不甘。
“你以后会知道的”,将军果然拒绝告诉天隐。
“我需要考虑”,天隐生平第一次感到心乱如麻,他从未想过今后该何去何从。
“多久都可以”,将军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留下天隐一个人在花园。
有一个问题天隐终究没能问出口,那就是将军为什么射出那一箭。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将军是不会害他的,但也没道理害万俟虎啊。还有,丢他们入水的黑衣人是什么人,如果目的是战刀的话为何不取走?现在想来,当时洞外应该是有人的,那些人又是谁,为何不进到洞中,而且那时传来的狼嚎是怎么回事?派将军去“鬼洞”和要他将这些事情告诉给自己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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