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波努克一愣:是呀!烤羊在那边,可我这里就感觉到‘硬’。如果‘硬’真的是那骨肉本身固有的特性,我还没碰它,怎么会感觉到‘硬’??不对!‘硬’是从我心里的流淌出来的东西,是我在拿‘硬’去标示那骨肉的特性!
忽然间他就明白了东郃子所说的‘标识工具’意义!——是我在拿标识工具去标示真实事物!就像我用‘房子’这个词来标识周围的翡翠住所。而‘房子’这个词本身并非真实住所,真实住所也没有规定必须叫它‘房子’这个词。如果大家约定俗成叫它‘王八蛋’,那它就是‘王八蛋’。
忽然间波努克对《通玄小论》中的东西豁然开朗。他睁大狗眼仔细看四周:
他看到天使们有五颜六色的衣服和皮毛,但衣服皮毛是无所谓有颜色,也无所谓没颜色的。所谓的‘颜色’只是他自己心里涌动出来的一个个标识工具,用来标识那些衣服和皮毛。远非事物本身。
他看到有飞舞的妖精在笑,但‘笑’这个概念,是从他心中涌动出来的,也是标识工具,远非事物本身。
他看到有天使切西瓜,于是他闭上狗眼,想象着一刀切下去分两半的情景,睁眼时那个西瓜果然已经被切成两半。但‘一刀切下去分两半’并非看到的,而是从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一’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刀’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切’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下’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分’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两’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他又望向别处,看到黑白红兰。看到桌椅板凳,看到食物酒水,看到欢乐人群,看到吃剩的残渣。还看到远处的山川大地,上方天空宛如浪涛和岛屿的绚烂地水火风。看到种种的一切。
而这一切都是由‘五颜六色’构成,由‘硬软糙滑’构成,由‘急缓尖沉’构成,由‘香臭浓淡’构成,由“是非对错”构成。
闭上了眼睛,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五颜六色’
不理睬触觉。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硬软糙滑’
不理睬听觉,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急缓尖沉’
关闭了嗅觉。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香臭浓淡’
不看所有事。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是非对错’
如果这些‘五颜六色’、‘硬软糙滑’,是事物本身的东西或特性。但我还没接触它们,怎么会在我心中一一展现?对!这些玩意儿都是我这里的!根本不是事物本身的特性!!事物本身根本没有‘五颜六色、硬软糙滑、急缓尖沉、香臭浓淡’!!我所见的、所感的,都是我脑子里的玩意儿!是一种宛如幻想的东西!
他再睁开狗眼去看四周,黑白红兰,看到桌椅板凳,看到食物酒水,看到欢乐人群,看到吃剩的残渣。还看到远处的山川大地,上方天空宛如浪涛和岛屿的绚烂地水火风。看到种种的一切。而这一切都是由‘五颜六色’‘硬软糙滑’等构成。都是由心中的玩意儿构成!
所以,我感知到的,只是我心中的幻像~~~
然后他看到了他自己的狗身,他能知道:‘黄’的毛、‘软’的皮、‘暖’的肉、‘硬’的骨、‘臭’的味道。而所谓的‘毛’,是由‘软’的、是‘黄’的、是‘可弯曲’的、是有‘实体’感的。
我能知道的,只是‘黄软暖硬’等等标识工具;甚至‘实体’感,也是心中涌动出的东西,也是标识工具。换而言之——真实事物并非‘实体’!!而我却只能把握我心中流淌出的这些工具。
所谓的‘我’,就是由这些‘黄软暖硬’等等标识工具,由‘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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