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浴袍带子顺势松开了,露出胸口前大片细腻滑嫩的肌肤,如莹玉般白皙。
莫云霆双手扶着身前的女人,视线从她胸口一闪而过,眼神微微暗沉,喉头也不自觉上下浮动了一下。
他别开头,顾自镇定。
“慌慌张张地跑什么?”
容安安往后退了两步,见没摔倒又松了口气。
“容安安!”
莫少麟的厉吼声从二楼的卧室传出来,容安安心神一乱,直接握住了莫云霆的大掌,眼神中带着恳求:“带我们走,三叔,求你带我们走!”
莫少麟的这一厉喝声落下,老宅里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和低咒声隐约大了起来。
莫云霆似乎明白了什么,反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粗粝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掌心,容安安黑白分明的世界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仿佛只能听到他低哑却又沉稳的声音:“别怕,我在这里。”
她,不怕。
上了车。
隐忍了许久的莫骁终于嚎啕大哭,扑在容安安的怀中,撕心裂肺的哭着:“爸爸为什么要打你?妈妈,你们不是已经和好了么?呜呜……爸爸为什么叫我野种?我还打了他,以后是不是就没有爸爸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欺骗这个才四岁的孩子,爸爸从来都没有跟妈妈和好。
“小骁,你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小包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缓缓从她怀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瓜,稚嫩的小手摸了摸她红肿的双颊,那上面还有两个巴掌印。
他说:“我以后不要爸爸了,我只要妈妈。”
小骁晚上也没睡好,又哭得太凄厉,靠在容安安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当车子最终停在莫云霆的公寓楼下的时候,容安安犹豫了一秒,最后抱着小骁直接上了楼。
他的公寓很空dàng,也很单调。
因为常年单身,所以公寓只有一个主卧室还有一个客卧,容安安很自然把小包子放在隔壁的客卧,仔细捂紧了被角,容安安亲了亲他的额头。
退出来的时候,客厅的大灯已经被关了,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开着。
“三叔,谢谢你。”
莫云霆抿着唇没有说话,自顾自拿了一个白色的yào箱出来,yào箱不大,但里面该有的东西却一样不少,容安安看着他取出一瓶活血化瘀的yào膏出来。
“过来。”
容安安下意识想拒绝:“我自己来就好了。”
莫云霆又斜了她一眼,这是他一贯不悦的表现,容安安索xìng不说话了,低垂着脑袋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地上有金子么?”
莫云霆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边,突然出声吓得她往后一缩,男人将yào膏挤在指尖,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袭向她的双颊。
“嘶”
容安安吃痛皱眉。
“知道痛就别乱动。”
他一本正经的训斥着她,以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说着,慢慢地,脸上火辣辣的肿胀感被一种冰凉的舒适感所取代。
她也不再那么抗拒。
他专注仔细地盯着容安安的伤口,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红彤彤的,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他的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这让容安安几乎是潜意识的想要去抚平那道道褶皱。
等到脸上的yào膏被他指尖揉散了,容安安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
莫云霆:“看看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这一声把她的理智拉回笼,容安安赶紧推开莫云霆,尴尬地说:“应该没了,我、我去洗个澡。”
说着,她风一样冲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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