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 夜静更深歌不成(2)(第2/3页)  云邑夫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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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道,“不管相不相干,只是不愿见你如此。。。。。。你这人,困厄也罢平顺也罢,总有叫你忧心的,无事也非得自己琢磨出一些事来。”

    没料到他会如此说,阿七只觉鼻中一酸,赶忙垂下眼,嗔道:“我才没忧心!”稍顿了顿,又故作平常道,“。。。。。。儿时看过不少神怪本子,最早看的一则,讲的是海中有岛,遍布奇花珍木,四时如春,岛上百姓不事耕种纺织,自有鲜果果腹,丝锦蔽体。。。。。。便是这么个仙境般的所在,你道实情却是如何?”

    暄心知她如此问,接下来必有转折,于是笑道:“得来太过容易,定有蹊跷么?”

    “正是这话。”阿七点头道,“人在岛上醉生梦死,又哪知脚下这岛竟是一头灵龟,浮于汪洋,逐日而移,不期哪一日倦了,便潜入深海,而龟背之上的生灵,亦将难逃灭鉴别古器,那可是极难的一桩学问,先前从没见你在金石上留心,怎的今日上手一瞧,便能断言这件乃真器,而非赝品?”

    话中透着促狭之意,说者本是无心,谁料暄唇角竟微微一僵,只是一瞬,旋即平复了神色,笑道:“浑说罢了,你也信?”说着仍将玉鼎搁回原处。

    便听阿七轻飘飘接了句,“我倒真信了。可不就是傻子么。”

    暄侧眼看了看她,本想再说些什么,却总觉有欲盖弥彰之嫌——这么不上不下的当口,阿七忽道:“寻着一摞南人的诗画本子,给你也瞧瞧。”

    两人心照不宣,俱不再提方才那番话——暄专替阿七掌着灯,看她饶有兴致的一册册翻拣,时不时在旁品评几句。

    翻过一册前人的,随意又取一册,头页上便是一对友人唱和之作,题首“津州初逢赠纪良之”,落款单一个“嵬”字;往下再看那和答,则是“酬维山兄”云云。

    顿觉眼熟得很。稍作思量,前一个“纪良之”,她曾亲手誊抄过,至于后一个,当日她误以为是“崔维”,现今才知该是“崔维山”。而若未料错,此人不是别个,恰是修泽之师崔嵬。

    草草掀过几页,果不其然,后续又有几个名姓,阿七亦曾见过,皆是受谨之狱牵连之人——

    心内正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暄却掩了她手中的书册,吹熄灯烛,一面拉着她退至窗边,一面悄与她道:“有人来了。”这时窗棂外才隐约传来人声,只是并未走近这书室,反倒朝别处去了。

    因见暄仍觑眼望着窗缝外头,阿七便道:“巡夜的人么?谷中向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此处必藏了宝贝——”

    暄却低头笑对她道:“将将过去的,是位极难得见的美人儿呢。”

    阿七面上一冷,“比颁多贺的祭司还美么?”

    暄故意一本正经道:“阿古金之貌丰艳妖异,此女则似静水芙蕖,二者岂好作比?”

    “春有繁花秋有月,确也不可比,”阿七恼道,“天底下的美人儿统统被你收了才好!”边说边往门外走。

    暄忍着笑,问她去何处。

    “不许你跟着!”却见阿七发狠道,“我去瞧瞧,若实在生得太美,近处有水塘,索性溺死她!”

    忿忿走出一段,身后竟真的没人跟来。满园花树影影绰绰,也未见着暄说的美人。心中郁郁,又很是不甘,林中兜来绕去的,忽听稍远处似有女子轻歌,断断续续,十分哀婉动人。

    阿七循声而去,不知不觉便出了这林子——眼前现出一方明净湖水,果有一名素衣女,向那湖心一步一步缓缓走去。

    阿七初时只呆呆望着,魔怔了一般,直待那纤弱身影越去越远,肩头已没入水中,她才猛然惊醒,跟着跃下水去。

    很快游至近旁,那女子听到背后水声,也正回头朝她望来——刚浮出水面,未及抹一把面上的水渍,冷不丁眼前煞白一张脸孔,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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