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让人害怕,血色大旗周围整个扇面,都是目标。
马老大的肩头鲜血直流,城头的伊丽莎白喃喃自语:“他的血,终究也是红色的么。”
“头儿!”
艾普鲁斯和巴缪对于马力的敬仰,有一种救赎的意味在其中,大抵上那是一种精神寄托,这两个可怜的家伙,所有的亲人都死在了国与国之间的阴谋中,那种政客交锋的阴险,使得这些原本天真并且单纯的军人变得复杂起来,只是看向马力那矫健的身影,黑人大汉瞬间热泪盈眶。
“我命令——”
巴缪他抑制不住了,他决定去将那个男人救回来,如果再晚一点,他会死。
但是艾普鲁斯拦住了他,虚弱的黑塞戈维纳将军低喘着,苍白的脸色上浮现了病态的红润,他紧紧地抓住了巴缪的胳膊,整个上身都要倾倒在黑人大汉的身上,这个中年大叔仿佛用尽了气力,摇着头,说道:“他会愤怒的。”
说完这句话,这个男人率先倒了下去,只是他的手掌,还仅仅地抓住了巴缪下垂的胳膊。
这个黑人大汉终究是没有下达命令,周遭的士兵眼神中,积存的愤怒和悲壮,已经快要到了爆发的边缘,远处的战旗,依旧像是风雨飘摇的一叶舟,黑骏马马背上的战士,还在那里嗷嗷直叫,他是个疯子,是一条流着口水的野狗,他见人就咬。并且乐此不疲,哈哈大笑着无视自己的伤害,像是个自由自在的鬼魂,享受着运动中的宁静。
杀戮么,真是无奈无聊无意义的事情啊。
我可以死,不可以输……
当怆然而立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留给整个求生军团的,只是那个略显阴沉的背影,但是不可否认,这个强大的男人,用事实来证明了一个战士的信念。那最后存在的,不正是这数百年来,逐渐消失的血性么。
“两百米预备——”
吱呀吱呀到了尽头,那些固定的城防弩是一头头暴怒的巨龙,随时要吞噬卑微的爬虫。
抹着汗水和雨水的士兵,矗立在掩体之后,像是偷袭的群狮,刹那之间,总有一种力量张弛的美感。
嘭嘭嘭!
擦亮这个天空的,不是闪电,是那冰冷的箭头。
马老大,终究还是笑了。
“混蛋们,你们还差得远呢。”
只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变得低矮起来,他不想浪费气力,身旁左右,似乎没有多少还能够战斗的混蛋们。维京大汉胸口的抹香鲸,尽显了他的力量,战斧劈砍,这些强大的战士们,呼吼起来,对面的可可纳家族重步兵,身上的三角形土系信仰纹身,仿佛要证明他们是强大的大地武士一样,只可惜,他们的对手,拥有着新的信仰和力量。
五百五十名战士,战死九成,剩余的六七十个壮汉,居然傲然而立,伸开臂膊,他们不是在等死,而是在等着解脱……
“血腥马力老大——”
一个维京人突然咆哮了起来,他双目圆睁,像要破裂的天空一样狰狞,马力低垂的湿漉漉头发甩开,冷眼回望。
“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没人知道一个战士死前发出这样的怒吼,是为了什么,可可纳的中央军,损失惨重,双方早就混乱不堪,万军之下,只想将顽抗的血腥马力杀死,获得胜利,却不知道,一个个陷坑等着他们往下跳!
指挥失灵的蒂奇,只能祈祷,什么名将风范,什么希望之星,都是渣滓,是垃圾!
噗——
鲜血和弩箭同时穿过那个维京人的胸膛,从身后,是的,从身后……
城防弩的射击,首先射穿的,不是蒂奇可可纳的军队,而是那仅存硕果的六七十名战士,他们别无选择……
战士倒地之前,别扭地咬牙坚持,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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