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村之后,这些新兵们的家眷亲族都是活的颇为压抑,也不知道前途如何。
今天突然杀羊犒劳,不知道为何,大家的心情都是跟着轻松了起来,孩子在村中高兴的跑动,即便被正在忙碌煮羊的大人呵斥也是笑声一片。
新兵们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不少,可赵强站在土台上,老兵们还保持着队形,他们也不敢太过随便。
“过来。都过来!!”
在土台上的赵强扬声招呼,脸上居然带着笑容,这可是自从来到赵家村训练之后第一次见到,新兵们虽然诧异,可还是跟着围了过去。
赵强尽管还是军姿笔挺,脸上的表情却已经难得的和气,朝着聚拢过来的人笑问道:
“赤因,在安乐郡折腾了这么多年,攒了不少家产吧?无错不少字”
赤因在安乐郡的盗伙中名头不,投靠的时候又是最先表忠心的,在新兵中很受看重,已经有了个火长的位置,这赤因倒实在,训练不落人后,加上从前的底子,有些老兵已经是赶不上他了。加上从投靠至今,赤因这一伙没有一个逃跑,所以赤因已经被赵强当成个标杆树起来。
赵强这么一问,赤因挠挠头,有些尴尬的粗声回答道:
“五匹马,两个老婆,四个崽子……”
“怎么才这么少?”
“……一个寨子的人都要养啊……王老六你莫要笑,你还不如……”
台下的新兵们都是哄笑起来。这几句插科打诨的询问回答,让他们终于放松下来,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
“大人,但凡有个办法,谁还愿意做贼啊,谁不知道在家种地太平安乐!”
“……要是做贼也要去平原、清河那种大地方才快活,在咱们安乐郡穷的要命,养活自己都难……”
“……不是得罪了刘家活不下去,又怎么会落草……”
“……要不是大人您率兵进剿招安,我都要领着全家老去涿郡投个大户……”
“……这做贼除了自在快活些,还能有好处。去年我那可怜的兄弟,活活饿死……”
话匣子一开,下面的人在那里就说个不停了,看起来要不是官府从不招安,大部分人又和安乐郡内的豪族有这样那样的矛盾仇恨,很多人早就想着从良做平民,说来说去,有五匹马的赤因居然算是最富之一,只比一个地主破家做贼的头目少两匹。
金银之类的钱财那更是想都不用想,有了点闲钱马上就要去城内或者是村落换成粮食等必需品,还要被高价盘剥。
大队商旅,大的村寨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去打主意的,如果去触碰,搞不好就是自家的灭顶之灾,的油水太少,再说这安乐郡又能多少行商之人,马匹如此紧缺,可赵强这边的马匹一直无人问津。
说来说去,众人才发现,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大家携家带口的在这赵家村苦练一个多月,苦很苦,累也的确是很累,但每天饭是吃饱的,家里老尽管见个面还要告假,可任谁也都知道也没饿了肚子,外面杀羊的时候,里面也能捞到下水吃,一点亏待也没有,可往年这时候,打劫不着,存粮用得差不多,日子紧巴,总有饿肚子的时候。
这赵大人对大家当真是不错啊,想到这里,下面的新兵对台子上的赵强又是近了一分,赵强也不站在那里。反倒是走到台子边缘,笑着说道:
“你们这些新来的时间短,好多事情不知道,你们知道咱们赵家军的老兵,都是身家吗?”无错不跳字。
不知道是谁起的这个头,有意无意的,赵家村的这支部队开始自称为“赵家军”,而按照编制来说,他们是安乐郡燕乐县的府兵,而且是分属一校尉、六团正管辖的府兵。
但每个人都很适应赵家军这个说法,因为从一开始到现在,赵强靠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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