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的时代,攻入平壤才算是结束。
至于对突厥,对草原上各个民族的战争,自唐立国到灭亡,始终是没有结束,与突厥、吐蕃和回纥,互相征伐,似乎胜利的比例也并不是太高。
杨广是昏君,征伐四方自然是穷兵黩武,可盛唐君主,各个在史书上颇多赞誉。为什么却做和杨广同样的事情呢!?
那就是这样的战争不得不战,不打就会对中原华夏造成威胁,不打就会影响到中原王朝的独大和生存。
高句丽处处向中原王朝学习,也是农耕文明也是儒家立国,他等于是一个更规模的儒家农业文明,这样的政治实体存在,威胁到了中原王朝的唯一性和正统性,在东亚的文明圈中,只允许有一个这样的帝国,不允许其他存在。
而且辽东之地,不在中原王朝的手中,那就是汉家文明的灾难,后世的辽、金、蒙古、后金无不证明了这个道理。
五胡乱华,南北分裂,汉家文明自己的伤口尚未愈合,自然无暇旁顾,但华夏的汉人帝国完成了整合,他必然要为帝国的长治久安和存在所谋划,征伐高句丽是个必然要做的事情。
如此说来,杨广无错,他只不过做的太急了,修建大运河,征伐高句丽或许这是几代人才能完成的宏愿。可这位自信自大的天子却想在一代人的手中完成他。
只要再多走一步,仿佛是向同一方向的一步,真理便会变成错误。
这段列宁的话还真是这位天子的真实的写照。
跪在地上的赵强念头百转,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措辞来回应杨广的询问,尽管他思考的时间并不长,可天子召对,这不算长的时间已经是很失礼的举动了。
店里安静的气氛渐渐变得紧张和尴尬,好死不死的,赵强感觉到脑袋有轻微的晕眩,方才的宴席上,罗士信和秦叔宝的胡吃海塞。那种气氛倒也给他感染,加上等候和参见的时间未免太长,有些饥饿,几案上的酒肉也吃了不少,这肉还好说,酒却坏事了。
这时代,酒精度不高,可在这个脑筋需要高度清醒的时候,轻微的晕眩就太耽误事情了。
一着急,酒劲却越发的上涌,赵强知道自己再不回答就要坏事了,殿堂上已经有轻微的躁动,既然找不到什么精妙的措辞,索性实话实说。
赵强拱手起身,朗声的说道:
“回禀陛下,陛下所做之事,都是利在千秋的功业,陛下所做这些事,都是非做不可的,若是他人当天子,也会如此……”
酒后乱性,人精神稍微松弛,也会说出令自己后悔的话来。赵强及时收住了嘴,可浑身上下已经都是冷汗。
今天的校尉袍服乃是礼服,宽袍大袖颇为繁琐,赵强已经琢磨着怎么脱掉这身衣服逃掉,自己的马在宫门之外,自己的骑兵在蓟县城外驻扎,就算要跑,也要短跑半个时辰,然后骑马奔驰一个时辰和骑兵会合,然后奔回安乐郡,带着自己聚起的骑兵逃窜到草原上。
问题的关键是,这是最理想的情况,临朔宫骁果精锐众多,蓟县县城周围都是天子亲军,能不能跑出去还真是两说。
冷汗瞬时就塌透了赵强的袍服。殿堂上已经鸦雀无声,在赵强身边的张须陀轻叹了一口气,赵强这时候突然又不害怕了,顺着叹气声看了过去,看到张须陀望着他轻轻的摇头,脸上全是惋惜。
莫名其妙的,赵强心中无比坦然,人已经活了两辈子,还真是没什么遗憾的,死就死了,有什么可怕,这辈子也见过天下的英雄豪杰,还见过当今天子,也在草原上屠戮过胡人,倒也是痛快,值了。
这边正在战战兢兢,殿堂中的嘈杂已经消失,变得无比安静,每个人都在等待着皇帝的怒火和接下来严酷的处置。
接下来安静被笑声打破,在这个殿堂之中,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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