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察言观色,现在离开,都想躲着这惊险之地远些,各个快步走出。每个人好像都是在闪躲赵强一样,尽管身在人群,却好像孤单一人。
赵强背上全是冷汗,宽袍大袖行动也颇为不方便,有意放慢脚步,彼此对比,不多时,这走廊已经冷冷清清。
没走几步,听得身后脚步声响,赵强心中诧异,一偏头,却发现张须陀缓步走了过来,这位大隋英杰的脸上全是惋惜的神色,恨铁不成钢的惋惜就应该是此种了,走到身前欲言又止。
对这位心怀天下太平的英杰,赵强心中还是敬佩非常,刚要见礼问好,却听见张须陀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和他擦身而过。
原本相熟,没想到转眼间成路人,赵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居然瞬间就被如此孤立。难道要在殿上直言劝谏,做那直臣,然后被愤怒的皇帝直接当廷处斩,兖兖诸公每日朝堂伴君,凭什么要让自己作那个傻子。
“大丈夫行走世间,凭借的圣人教诲,浩然正气。朝堂阿谀,奉迎媚上,这毕竟人所为,长久不得……赵郡丞,彼此相识一场。今后好自为之。”
张须陀走了几步,还是停住,转头肃然说道,以张须陀这等身份,能和他说几句已经殊为不易,赵强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苦笑着深深一揖。
涿郡郡城蓟县是河北的核心之地,现如今又把大军物资转运的基地设在此处,重要性更是加了几分。
何况现在天子行辕在此,大隋的文武百官,河北的地方官吏,豪门大族,名士高人都是集中在此处。
赵强在朝堂上的狂悖之举和那“阿谀奉承”的言语,在这核心之地传播的极快,不出两天的功夫,人人皆知立下大功的安乐郡校尉,如今是安乐郡郡丞的赵强是个奸佞人,祸国殃民之辈。
更有人感慨,这人不过二十就有这样的奸邪无耻之举,而且先前还是个草莽中的黔首贱民,这到底是人本性不好还是世风日下,这真真令人慨叹。
可以预想的是,随着这些天下人和河北精英回到家乡,赵强的奸佞无耻之名必将传播四方,甚至被天下人所知晓。
赵强居住在蓟县边上的军营之中,每日间也不出营门,若不是赵家军的骑兵戒备森严,那些带来的步卒还算得力,恐怕就有人要冲进去痛骂这无耻之尤了。
本来赵强立下大功,又曾在安乐郡击败了潞县大豪史平湖,发卖俘虏为奴隶给当地豪强地主,涿郡豪强更多,俘虏变成奴隶发卖很是给他们拓宽思路,这次大胜之后,俘虏更多,豪强们也在观望这个的风色。
刚在蓟县住下的时候,每天登门拜访的人很多。都来拉拉交情,自从面见圣上之后,一切都变样了。赵强难得又回忆起一句培训时候的诗词“门前冷落车马稀”,和现在的境况真是符合无比。
不过,朝廷的旨意下达的很快,倒是让赵强免除了许多的麻烦,涿郡豪强的敬而远之倒是没影响柳扬清什么,这位信都郡的豪商在赵强门庭冷落的时候,还是颇为热情的上门拜访,同时带来些消息。
加官进爵的旨意这个已经确定,但按照常例得胜的部队都可以在武库中取得补充,临朔宫这边几个大仓,都是供应征伐高句丽的武器和粮秣,补充起来也轻而易举。
管理府库的吏员可没有什么清高,赵强这边只要钱财送的足够,补充的时候浑水摸鱼多拿些好货很是轻松。
柳扬清身为大豪商,他自己有什么武器的生产匠坊倒不一定,战事连连,河北多有武库大仓,柳扬清和这些库藏的管理官吏搞好关系,到时候修改账目,倒买倒卖,这才是真正的大头。
到了这时候,赵强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带太多钱财前来涿郡,涿郡这边为了应付天子的车驾,已经雇佣不来太多的大车。
库藏如此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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