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风景消暑,赵强哪有这样的闲心,每天点检装备准备返程已经忙不过来。
七月十六这一天,鬼节刚过,赵强这边忙碌的差不多了,预计是七月十八这天启程回返,柳扬清照例过来。这次倒没有提什么去观景放松的事情,柳扬清实际上也有些见不得光的想法。
柳扬清看这赵强年纪轻轻,又在安乐郡那等穷苦地方长大,手中尽管有钱有兵,却没有享受过什么安乐富贵。
这蓟县算是河北最繁华的所在,趁着这个机会,让赵强见识下美食美色,各种的享受,没准就会沉溺下去,到时候还不是任人揉搓的面团,手中的马匹和经营起来的势力全都会慢慢的吐出来。
没想到的是,赵强尽管年轻,可心性沉稳却有如老人,对蓟县这些不次于洛阳、江都的声色犬马全然不感兴趣,每日里全都放在怎么从临朔宫的武库中拿出更多的武器和装备,怎么训练自己那的骑兵。
赵强的这样表现,让柳扬清一边打消了自己的那些念头,一边对赵强的将来更加期待,这次赵家军回返安乐郡,他也准备跟随回去,去取回折抵金银的那些马匹是一个目的,另外就是准备看看自己还有什么能做的。
安乐郡的郡兵本来和张须陀的大部队驻扎在一起,现下贼人已平。尘埃落定,张须陀率兵回返齐郡,只剩下了赵强这一支兵马。
柳扬清进门的时候,赵强正在练习马槊,他右手反握马槊,马槊的木柄被他用手臂夹住,左手控马,催动马匹向着前面的草靶冲锋。
长矟、马槊和长矛实际上是一种东西,马槊则是经过了加重的长矛,锋刃部分和套在槊柄上的部分都比步战的长矛要大,而且木柄也选材特殊。并且由工匠一层层的上漆,这也是因为马匹会替人承受一部分武器的力量。
有这样的特殊处理,自然马槊的威力也就比寻常的长矛强大许多,寻常铠甲,不管是骑马冲锋还是步战,马槊应用得法,可以一击而破。
但能做到应用得法这一点,那就必须要从进行训练了,赵强在柳扬清面前连续冲了三次,马槊都是刺偏。
赵强的满头大汗倒不是因为有旁观者导致的紧张,而是他从早晨到现在,已经练了许久,柳扬清也算是赵家军的贵客,赵强练了几次,就直接下马相迎。
“马槊这兵器,大人现在练,是不是已经有些晚了,天下的武家子,从习练弓马,十年二十年的功夫,才能算是会用马槊。”
柳扬清笑着说道,马槊这东西是在极端尚武的风气下才会推广起来,南北朝无论胡汉,征战不休,披甲的骑士们才把马槊这等武器发扬光大,整个世界相似的状况只有欧洲重甲骑兵。
再向后来,过长的太平时节和武器的进步,马槊才逐渐的被淘汰,在没有穿越者的历史上,到了唐初,如果武人善用马槊,那在他的传记和碑文中,一定要提及的,因为这是极难掌握的技能。
赵强接过赵虎递过来的手巾,把额头上的汗水擦掉,又喝了口热茶,这才笑着回答说道:
“这马槊太重。在马上不懂得借马力,的确不好把握,没有长久功夫估计是不成,让儿郎们每日间就练这骑马冲刺一个动作,短时间内倒是能出些成效,柳先生,可有什么相熟的武家子或者是军中退下来的将校,介绍到某家这边来做教头,银钱上面好说。”
柳扬清连连点头,跟在向营帐走过去的赵强身后,回答说道:
“大人讲得有道理,至于这武家子和将校,河北地却是不多,但大人也放心就是,一月内必有消息。”
一直遭遇冷眼,有这么个客客气气说话的真是舒服,赵强心情也是舒畅,走近营帐之后,简单收拾了下,开口说道:
“柳先生前些日子总约某家去外面看看风景,散散心,这边一直是忙碌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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