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衣闻言,咬唇冷笑:“你又不知我平素是何模样,怎么知道这不像我?”
宋宣闻言,沉默不过片刻,而后缓缓开口,道:“你表面上柔柔弱弱,跟朵白莲花似的,其实泼了墨,黑的。”
而后他又说:“江挽衣,你是不是很怕我见到你庶妹?”
江挽衣攥紧了手里的玉佩,猛然看向他,而后又平定下心绪,冷笑:“我为何要怕?你见她与不见,于我又有何关系。”
“是吗。”
他平平淡淡的回了一句,而后又道:“你别撒谎。”
他说这话的时候气定神闲,像是要把江挽衣看穿一般。
江挽衣瞥过头,语气亦是无比淡然:“没有。”
“是吗?”他不肯善罢甘休,又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那倒是真的。”江挽衣目不斜视,颔首。
“可是当初要嫁我的是你。”
“那又怎样。”
“你也肯承认了?”
江挽衣话一出口后的,方才得知是自己口误了。
这一世她依然非宋宣不嫁不可,可是依宋夫人所言,这一世先提亲的是宋府。
江挽衣一下呆住,不知道宋宣到底是如何得知。
她语气十分冷淡:“可是是你先提的亲。”
“是我。”他倒是也答上了,“我就是中意于你,如何?”
“还能如何。”江挽衣一时间思绪不清,竟然直接讲话撂了出来:“废话不多说,婚后年满三年,我要与你和离。”
“我偏不。”他一下笑了:“我不同意,好不容易有了夫人,我不。”
“你多的是夫人,什么好不容易。”江挽衣出言讽刺:“你我二人并无感情,在一起也是相看两厌,不如都放对方一马,和离之后互不打扰。”
“我几时有其他夫人了?”他皱眉:“妾是妾,我可不碰,但终此一生,只要你这一个夫人。”
江挽衣说不出话来了。
马车还在前行,宋宣却忽然揭开了帘子,对驾马的仆从说:“派人去告知母亲一声,不回宋府,去万兴寺。”
“去万兴寺干什么?”
江挽衣不解,眉头皱起,终于又再度开口。
“佛祖有灵,我要再去一拜。”宋宣瞥她一眼,“您就当作陪可好,指不定许愿一桩还能灵验?”
“好啊。”江挽衣毫不留情看他:“若是你信了佛祖,那就祝佛祖了我心愿一桩,圣上如此宠爱你,不用三年,你方才就去上奏,我们和离。”
“不可能。”宋宣拒绝的也是直接了当,又张狂的在她眼前摇了摇手腕上的红线:“江挽衣,我们还没说完,你拿什么来赔我的狸奴?”
他说到这里,江挽衣也不答,只是顾左右而言他,说出了自己心里真正的疑问:“你先会儿说原来真的是我,你以为是谁?”
问到这里,宋宣低下了头。
片刻后,江挽衣听到了他的回答,声音闷闷的:“我以为真的就是国公府里的婢女。”
江挽衣笑笑,讽刺道:“是啊,哪个哑婢女偷偷跑出看猫,还躲在暗处不相见呢?您才智无双的称呼当真不虚。”
宋宣听出她言语里的讽刺,笑笑,凑近了些,看她:“是啊,谁家姐装聋作哑,一点都不大方,本来只是手抱狸奴,谈论风雅,她却扭扭捏捏,躲着不见。”
“人家乐意,干卿何事。”江挽衣扔出这几个字来。
“是啊,我也乐意,虽说不干卿事,可是左右不都是你么。”
宋宣靠的越来越近,几乎是在她耳根子边说出了这话。
江挽衣只觉得耳朵发热,一时间毛病又来了,话语像刀子一般直往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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