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眼见赵高迎面扑来,短剑距离左胸已不足半尺,深知躲闪不及,惊慌之下,双脚稍往前移,身子“嘭”的一声往后直直倒去。
一摔之下,安然惨叫一声,眼前一片金星闪烁。他不及多想,顺势往后爬了几步,双手摸慌乱的摸着前胸。
没有伤口,没有血迹,安然喘息不止,又往后爬了几步。这一摔,居然躲过了赵高刺来的短剑,安然死里逃生,仍心有余悸,不停的拍打着胸口,惊恐的望着赵高。
这哪里是“私人订制”,明明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难道我穿越了?”安然不敢多想,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直下。
赵高一击不中,居然停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安然,大有就此罢手之意。
“陛下,丞相……”
大臣们眼见这一幕,早已乱成一锅粥,纷纷磕头呼喊,不知该帮那边。大殿上的侍卫亲眼目睹皇帝遇刺,竟然置若罔闻,一个个都无动于衷的站着不动,胡亥果然已被架空。
安然面如死灰,暗想:“如果真是穿越,这该如何收场。”他向来有些聪明,生死攸关之际,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苦想应对之策。
“历史上的指鹿为马居然是真的,这胡亥也太可怜了吧,赵高众目睽睽之下行刺于他,竟没有一个人帮忙,人缘得多差。额,我现在不就是胡亥吗?别人是靠不住了,只得靠自己。毕竟是皇帝的身份,如果我假装不记得刚才的事,也许能蒙混过关,暂时保住命。”
这样一想,安然立即“嘭”的一声就地倒下,双目圆瞪,手足乱舞,全身抖动,犹如鬼附身,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等到演得差不多了,他骤然停住,头晃得几下,便坐了起来,疑惑的指着赵高,道:“丞相,你手里拿柄短剑干嘛?”
大臣们面面相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直的盯着安然。
赵高一愣,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杀意消减了些许。刚才他贸然出手,此时已有些许悔意,弑君容易做君难,这些大臣个个阳奉阴违,之前他已经领教过了。
见赵高不语,安然心中十分恐惧,决定赌上一把。他缓缓的爬起来,若无其事的道:“丞相,你是要宰了铁笼子里的畜生吗?”他不说是马,也不说是鹿,如此这般,无非是想告诉赵高,刚才的事他不记得了,权当没有发生过。
赵高哑然,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这厮什么意思?莫非是在装疯卖傻?”
安然主动示好,见赵高还不回应,早已是汗流浃背,又心虚起来。
“陛下,丞相确实是要宰了那畜生。”有大臣猜出了安然的用意,冒死开了口。
刚才的一幕实在触目惊心,明知赵高弑君,大臣们却不敢说出来,既然安然有心示弱,倒不如大家蒙混过去,免得兵戎相见。
此时,赵高已然知晓了安然的诡计,却还是犹豫不决,箭已在弦,发与不发,还需斟酌一二。
“三年来,这厮从来不敢如此顶撞于我,莫非得了失心疯?如果把他杀了,立谁为三世皇帝呢?子婴?万万不可,此人不好控制。说起来,还是这厮听话。倘若在这朝堂上结果他的性命,传将出去,始终于我不利。”
赵高的思绪渐渐发生了变化,转念之间,他冷静了下来,更倾向于不杀。此时,安然已经给了他台阶,只要顺着走下去,大家就会相安无事。
“丞相,把你那柄短剑收起来吧!杀这畜生,焉用你动手?”安然指着赵高手中的短剑,再次开口说道。他十分忌惮赵高手中的短剑,至始至终不敢靠近,他已经想好,如果赵高还要行刺,他便拔腿就跑。
“殿上的侍卫即便不帮我,碍于我皇帝的身份,应该也不会帮赵高,真真动手,多半是我和赵高单挑。谁生谁死,只能看个人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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