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声,自去准备棺材不表。
斐满溪抱拳道“二位将军国之栋梁,名满天下,谁人不服,但我等也非愤一时之慨,如此枯骨坐堂,禽兽穿庭,天下百姓焉有生路,种公所虑者是天下百姓还是他赵氏的富贵?”
种师道沉声道“老夫生为宋民,死为宋鬼,社稷百姓本为一体,焉能分而论之?”
王彦冷笑道“我本当老将军深明大义,不料也是个爱惜羽毛之人。”
种师道怒道“老夫何等样人,自有天下人评说,你既入我西军,便需遵我军法号令,为何独留在此,却不归队?”
王彦仰天哈哈大笑道“我王彦羞与你这皓首匹夫为伍。”
说罢抬脚踢翻一名禁军,抢得马匹,回身道“鹏举,我们走。”
岳飞皱眉道“大哥,你对老将军如此无理,却是大大不该。”
众禁军被王彦气势所夺,不敢上前拦截,西军未得号令,自也不会轻动,王彦干脆调转马头。
“对与不对,大哥心里有数,且随我离开此地再说。”
岳飞并未说话,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王彦皱眉道“既如此,自今而后,你我再非兄弟。”
说罢一提马缰,向北奔去,行至西军阵前,一打呼哨,厉声喝道“愿意跟我王彦去追击金军者,速速出列。”
西军中呼啦啦涌出三百余骑,随他绝尘而去。
众人正怅然间,几个军士抬着两口棺材缓缓走近,种师道抱拳道“我二人这便去面见圣上,劳烦各位在军中稍候。”
无为道长叹口气道“老将军,见与不见又有何益,我等闲云野鹤,方外之人,便不参与这军国大事了,老道告辞。”
说罢立掌稽首,转身飘然而去,邢化鹏、洛婉儿等弟子自然尾随而去。
斐满溪冷哼一声,略一抱拳也带着丐帮弟子离去,盐帮众人也随之而去。
待得邹家兄妹离去时,南海三尊朝黎歌挤眉弄眼一番,也跟着离去。
众豪杰均感兴趣索然,纷纷抱拳离开。
眨眼间,只岳飞与黎歌尚立在原地,并未离开。
李纲指着黎歌欣慰道“老种,这便是我刚与你提及的少年,勇冠三军,实为可造之材。”
种师道满意点头道“鹏举也不错,天赋之高,乃老夫生平仅见,略加引导,为将为帅,信手拈来。”
岳飞抱拳道“老将军,鹏举留下来只为替兄长谢罪,大哥他光明磊落,豪气干云,今日不知为何这般失态,望您勿往心里去。”
李纲笑道“王彦之智不能以常理揣度,你二人要好好思量,若哪日想明白了,便足以独领一军,镇守一方。”
种师道微笑颔首。
二人见他们丝毫没有怪罪王彦,当下惊疑不定,百思不得其解。
岳飞抱拳道“既如此,小子这便告退了?”
说罢二人自顾离去。
李纲苦笑道“如此英才,竟不能为我所用,真真太过可惜。”
种师道淡然笑道“贤弟眼光太狭隘了一些,我观此三子兼是忠义之辈,待得国家有难,自然会挺身而出。”
两人相视一笑,扶着棺材,缓缓向汴京城走去,独留下被西军挡了道的张公公唉声叹气,不知如何交差。
却说岳飞与黎歌二人辞别种师道后,望土柏岗而去。
忽见土柏岗上烈焰腾空,浓烟滚滚,不知发生了何事。
二人对望一眼,提起身法,急掠而上。
待得二人赶到,诺大的营寨已经燃烧殆尽,只余下几根粗壮的木头尚且剥剥作响,升起阵阵白烟。
岳飞绕着营地查看一圈,长吁一口气道“并无打斗痕迹,想来是义军气之不过,纵火烧了营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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